第108章 左相[第1页/共4页]

“去相不远矣。”谢方叔寂然长叹。

李瑕道：“不肯说？”

谢方叔沉吟不语。

“右相。”

“我只是感觉，你当文官会与那些人分歧。”

说到这里，程元凤脸一板，慎重道：“忠义之士浴血返来，反遭奸党毒害，此事便是闹到御前，我也与丁大全斗到底……”

李瑕倒是平平平淡的，道：“你还活着，我很欢畅。”

聂仲由道：“我方才和右相说过……”

“我明白。”

聂仲由没有答复，沉默了很多，问道：“你信我吗？”

谢方叔道：“写辞呈。”

“董槐遭丁大全毒害，我极力保全。”

谢方叔叹道：“阎妃、董宋臣等人日日向官家哭诉。我等外臣，有口也辩不清……”

“是啊。”谢方叔道：“先帝时，开禧三年，史弥远槌杀韩侂胄；嘉定四年，殿前司、步军司军官行刺史弥远，未成；嘉定十四年，殿前司军官再次行刺史弥远，又未成。

“是。”

程元凤使了个眼色。

但是，为相不能一展抱负，整天蝇营狗苟，那不如归去罢了。”

程元凤劝道：“不必如此，事或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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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方叔道：“可又能如何？上表限田十载，拜相五载，但是豪强兼并之患，至今而极。限田之令，朝廷付之悠悠。既碌碌有为，我不如请辞，换能者居之。”

“今岁四月，我与贾师宪派了一批人北上开封……”

“丁大全与北面有所勾搭。”程元凤提示道：“淮右、袁玠。”

“陈年旧案，罢了吧。”

李瑕道：“我只在乎一点，说好给我的武职能兑现吗？”

“好一招飞冤驾害。”谢方叔长叹道：“昨日，官家召我进宫，谈及了当年吴潜之事……”

程元凤沉吟道：“事已至此？题字之人找出来否？”

谢方叔问道：“丁大全要争功？”

偏堂上温馨了一会，聂仲由看着李瑕，眼神仿佛像是老父亲普通。

“是。”

“实话实说，我毫不会叛变大宋，也毫不会叛变右相与弟兄们。”

“为之何如？历任宰相谁非如此。”

谢方叔道：“可这相位争斗之烈，却可见一斑。”

“此事是官家应允……”

朝会以后，程元凤往左相谢方叔的公房走去。

“确认拿到了，赵葵所言不虚。事已成，你我再争论也无益。”

“当务之急，该将人救出来，加上谍报，便是铁证如山。”

一条御街挤着三省六部五府，另有太庙、大梵刹，以及各个司局和巷坊。就算是当朝宰相的公房也不宽广。

聂仲由感喟一声，道：“好吧，只要你不感觉可惜，入蜀领兵不过右相一句话的事。”

“你要让我信你，你该实话实说。”

“按我们说好的前提来。”李瑕道。

“右相……”

所虑者，权势多田之家，赋税、劳役不容以加上；少田之民无觉得计。

“有宫门题字之本领，岂是好查的。”

聂仲由感喟一声，眼中有些难堪，却还是极果断隧道：“我绝无叛变。”

这事他之前便与李瑕说过，此时再提，或许是因为满脑筋想着帮李瑕做点甚么。

“好，找找吧。”李瑕点点头，又问道：“韩老的儿子呢？”

谢方叔惊奇了一下，道：“为了赵葵说的那份谍报？”

谢方叔已完整明白了程元凤的意义，终究叱道：“丁大全好大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