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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境小说网 >历史军事 >中华的另一种可能:魏晋风流 > 第五章

第五章[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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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品藻》里有如许一则故事:桓公少与殷侯齐名,常有竞心。桓问殷:“卿何如我?” 殷云:“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七型,王戎:对当局吵嘴不在乎,只要本身做一个好官就好。

向秀是嵇康的好朋友,还常常跟嵇康参议哲理,嵇康写《摄生论》,他就写《难摄生论》,以便引出嵇康更多的群情。钟会来看嵇康的时候,嵇康正在跟一个朋友打铁,不睬睬钟会,这个打铁的朋友就是向秀。以是向秀的政治态度跟嵇康是一样的。待到司马氏接连搏斗政敌,向秀的老友嵇康也被杀了今后,他感到胆怯了,晓得如果不平服于司马氏,本身也会落得嵇康那样的了局,只好勉强当了一个小官。司马昭还调侃他说:不是传闻你要隐居吗,如何到洛阳来了呢?他只好忽悠说:隐士们都是些狷介之士,不值很多加恋慕。向秀固然做了小官,实在只是对付避祸罢了,以是《晋书》说他“在朝不任职,容迹罢了”。“容迹”实在跟隐居没有多大辨别,就是前人讲的“大模糊于朝”。

六型,山涛:在新旧统治者对决未分胜负之时,暂不表态;新的统治者胜利以后,则出而应世,以便发挥本身的才气,对社会有所进献。

五型,阮咸:对实际不满,因而寄情于艺术,想回避政治,但最后还是出来做了官。

刘伶跟向秀差未几,也当个小官,整天喝酒,混得更短长。每次他出去玩就带个小兵,叫小兵扛把锄头、挑个酒葫芦,跟小兵说:我如果在路上醉死了,你就挖个坑把我埋了就好了。有一次一个朋友来看他,他正在家里一丝不挂,估计是喝了酒,又服了五石散,身上发热,穿衣服不舒畅,以是脱得光光的。朋友笑他,他说:我这小我是把六合当屋宇,把屋子当衣裤,你干吗不打号召就钻到我的裤裆里来了?刘伶没留下甚么作品,只要一首诗,还是跟酒有关的。有一次他老婆看他喝酒喝得太凶,怕伤了身材,劝他把酒戒了,他说:这么首要的事,你得先摆一桌酒菜,让我先向上天祷告,祷告以后再戒酒。老婆照办了,他的祷告诗是如许的:“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人之言,慎不成听!”这首祷告诗就是刘伶留在这个世上的独一作品。但是如果我们把刘伶仅仅当作一个酒鬼,明显是不对的,他喝酒跟阮籍有不异之处,也是借酒浇愁,以醉酒来避世;也跟向秀近似,喝酒就是“容迹”的手腕,他是“隐于酒”,以忘记阿谁浑浊的实际。

陶渊明以五柳先生自况,说:“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健忘得失,以此自终。”穷到如许,竟然“晏如”。给他一个县长(彭泽令)做,他做了八十一天就不做了,为甚么呢?因为当时有个不学无术的督邮—陶渊明的下级,要来彭泽县巡查,陶渊明想,这家伙要品德没品德,要学问没学问,我凭甚么向他作揖打躬?用他的原话讲,就是“岂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陶渊明说本身“质性天然,非矫厉所得。饥冻虽切,违己交病”,挨饿受冻当然难受,如果委曲了本身,违背了本身的本性,那就更糟糕,恐怕要百病丛生了。他又说:“尝从人事,皆口腹自役,因而欣然慷慨,深愧平生之志。”(《归去来辞》序)出去仕进完整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为了赢利糊口,想起来对不起本身的志向抱负。做人的原则不能窜改,“平生之志”不能服从“口腹”,做一个县长,权、钱、名都有了,却没了自我,以是不干。这才是勇于“作我”、安于“作我”的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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