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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新儒家:理学(2)[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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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力涵养的体例

心、性

为甚么这个别例不从“穷理”开端,而从“格物”开端?朱熹说:“《大学》说格物,却不说穷理。盖说穷理,则似悬空无捉摸处。只说格物,则只就那形而下之器上,便寻那形而上之道。”(《朱子全书》卷四十六)换言之,理是笼统的,物是详细的。要晓得笼统的理,必须通过详细的物。我们的目标,是要晓得存在于外界和我们赋性中的理。理,我们晓得得越多,则为气禀所蔽的性,我们也就看得越清楚。

朱熹还说:“盖民气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唯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穿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部大用无不明矣。”(《大学章句・补格物传》)在这里我们再一次看到顿悟的学说。

这本身仿佛已经够了,为甚么还要辅之以“用敬”呢?答复是:若不消敬,则格物就很能够不过是一智能练习,而不能达到预期的顿悟的目标。在格物的时候,我们必须心中记取,我们正在做的,是为了见性,是为了擦净珍珠,重放光彩。只要常常想着要悟,才气一朝大悟。这就是用敬的服从。

在朱熹的体系中,性与心分歧。朱子有段语录说:“问:灵处是心抑是性?曰:灵处只是心,不是性。性只是理。”(《朱子语类》卷五)又说:“问:知觉是心之灵固如此,抑气之为耶?曰:不专是气,是先有知觉之理。理未知觉,气聚成形,理与气合,便成知觉。比方这烛火,是因得这脂膏,便有很多光焰。”

这个别例的根本在《大学》一书中,新儒家觉得《大学》是“初学入德之门”。第十六章中讲过,《大学》所讲的涵养体例,开端于“致知”和“格物”。照程朱的观点,“格物”的目标,是“致”我们对于永久的理的“知”。

[1]本章英文为The School of Platonic Ideas(“柏拉图式理念”学派)。――译者注

朱熹的涵养体例,很像柏拉图的涵养体例。他的人道中有万物之理的学说,很像柏拉图的宿慧说,照柏拉图所说,“我们在出世之前就有关于统统本质的知识”(《斐德若》篇)。因为有这类宿慧,以是“顺着精确挨次,一一观照各个美的事物”的人,能够“俄然瞥见一种奇妙非常的美的本质”(《会饮》篇),这也是顿悟的一种情势。

绝大多数的中国思惟家,都有这类柏拉图式的思惟,就是,“除非哲学家成为王,或者王成为哲学家”,不然我们就不成能有抱负的国度。柏拉图在其《抱负国》中,用很长的篇幅会商,将要做王的哲学家应受的教诲。朱熹在上面所引的《答陈同甫书》中,也说“古之圣贤,从底子上便有唯精独一工夫”。但是做这类工夫的体例是甚么?朱熹早已奉告我们,大家,实在是物物,都有一个完整的太极。太极就是万物之理的全部,以是这些理也就在我们内部,只是因为我们的气禀所累,这些理未能明白地显现出来。太极在我们内部,就像珍珠在浊水当中。我们必须做的事,就是使珍珠重现光彩。所用的体例,朱熹的和程颐的一样,分两方面:一是“致知”,一是“用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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