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五凤吟(10)[第2页/共5页]
再说祝琪生在京仕进,只想谋个外差。一日刚好该他点差,南直隶又缺巡按,他遂用些长例,谋了此差。别却沈御史,同着邹公出京,并不知红须之事。祝琪生这里才出京,红须那边解进京。两下不遇,各不晓得。闲话休提,说这祝琪生出京。他是宪体,好不威武。他却只把邹公坐着大船,本身只带两个邃密衙役,一个叫做陆珂,一个叫做马魁,一起私行,以梭巡民情为由,兼探父母与蜜斯诸人音信。未知琪生此去可曾寻着否,且听下回分化。
机权慢道无人识,也有人先算我前。
父逐飘蓬子浪迹,斑衣翻做楚猿啼。
§§§第十五回邹雪娥急中遇急词曰:
祝琪生道:“世兄之言甚是有理,但是小弟客籍出息已无可望。本日怎能得出场去?”沈御史道:“这事不难。小弟薄有俸资,尽够为世兄纳个监。只消一到便可出场,况现在是六月间,另有一月余可坐。”邹公也道有理,从旁赞劝,琪生遂决意纳监。沈御史就用个线索,替琪生纳了监,还是张琼名字。本日进监读书。
柔肠满注相思意,久为痴情妾自迷。
§§§第十六回张按院权熟行权诗曰:
却说祝公与雪娥蜜斯,闻知红须被擒,二人号天哭地,赶紧着人出去探听动静。说一些刑也未曾受,只是明早就要起解上北京。祝公顿足道:“这却如那边?他能救我,我不能救他。真是枉为人一世。”说罢痛哭。雪娥蜜斯也哭道:“我们若非他救时,本日不知死在何地。焉可坐视不睬?我与公公宁肯拼着性命,赶上前随他进京,看他是怎的结局。如有可救则救,若无可救时,也还能够备他后事。”祝公道:“有理。只是你是个女子,怎的出得门?你且住在其间,只待我自去罢。”雪娥道:“公公大哥,路途中那个奉侍。媳妇虽是女人,定要同公公去。”
过了一月,邹公欲别他启程去寻女儿。祝琪生泣道:“这是小婿之事,不必岳父操心。小婿岂恋着一官,忘怀本身苦衷?并且老父老母不知下落何地,小婿竟做了名教负罪人,恨不马上欲死。但因初到任不能出去,待看机遇谋个外差,凭他在哪个地点,也少不得要访出来。再不然,宁肯挂冠与岳父同死得门路,决不肯做那不孝之子、薄幸之人也。岳父且耐烦坐待,与小婿同业,有何不成?”因而邹公复又住下不题。
转眼就是八月场期,琪生三场对劲。到发表那日,张琼已高挂五名以内。祝琪生欢乐自不必说,惟沈御史与邹公更喜。琪生谢座师、会同年,一顿慌乱。瞬息过年,又到仲春试。琪生拆档,又中第四名会魁。殿试在第二甲,除授翰林院庶吉人。随即进衙门到任。不及两天,就差人四路去寻访父母动静。
正说话间,只观点子们押着囚车,已进庙中来。二人就闪在一旁。祝公与雪娥乘解子清算行李,忙忙上前去看红须。红须道:“咱道你二人已去,何必又来?你二人好生度日,本日咱别你去也。”祝公与雪娥还要与他说两句话,尚未开口,只见那些解子早来扎缚囚车,赶逐二人开去。已将红须头脸蒙住。祝公与雪娥眼睁睁地看着他上路去了。祝公与雪娥复大哭一场,回到庙中。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