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五色石(18)[第1页/共5页]
东边阙事西边补,前报差时后报真。
想空非想非非想。
宿变与亲朋们酬酢了几时,到得假限将满,携了老婆,并请丈人一同赴京。路经山东济南府,恰是鲍虎的任所,鲍虎闻宿变到,亲身出城迎请他一家长幼,都到私衙相叙,就教老婆翠娥,并丈母潘氏出来拜谢。欢宴了几日,宿变告别起家,鲍虎亲送至三十里外,挥泪而别。宿变到了京师,当时京中新推升的礼部尚书便是青浦县乡绅钮义方,他偶从那边见了这篇《哀角文》,非常称赏。本来前日那本戒赌的戏文就是钮义方做的,与化之正有同心。他访知这篇笔墨是兵部郎中宿变丈人冉化之所作,又晓得化之现在京师,便发名帖,聘请化之到来相会。叙话间,问起化之原系儒生学医的,便道:“先生具此美才,岂可老于牖下。”两个说得投机,治酌留饮,唤出公子钮伯才来相见。饮至半酣,钮公对化之道:“打赌场中不但扯牌,另有掷色,其害更甚。愚意欲再作一篇《戒掷骰文》,先生高才,乞更一挥毫。”化之欣然承诺。便教取文房四宝过来,走笔立就。其文曰:
遇合本非人所料,功名都在不猜中。
祝生看了,极口称赏道:“表妹才情胜小侄十倍。珠玉在前,觉我形秽矣。”贺公笑道:”不必太谦,二诗可谓工力悉敌。”说罢,命酒再饮饮至半酣,贺公欣然笑道:“老夫向为小女择配,未得其人。今尊翁书中欲以中表议婚,贤侄真足比温太真矣。”祝生大喜,起家称谢。当日二人喝酒尽欢而罢。
不想本城有个乡绅杨迎势,乃杨炎之子,向靠父亲权势,曾为谏议大夫。父死以后,罢官在家,他的奶奶亦最奉佛,也与净安熟悉,常到正觉庵随喜。一日到庵中,见了长幡,净安说是贺家蜜斯所题,就是她写、就是她绣的,又指禅房中那一联篆字对与杨奶奶看了,极口称扬鸾箫的才貌。杨奶奶记在内心,归去对丈夫说知,便使媒婆到贺家来替公子求亲。贺公素鄙杨迎势的为人,又知杨公子蠢俗无文,立意回绝了。杨家奶奶又托净安来讲合,贺老夫人怪她在杨奶奶面前多口,把她抢白了一场。净安好生败兴,自此也不敢常到贺家来了。恰是:
三姑与六婆,入门更宜戒。
凤鸾飞女和郎各扮一青衣
皎皎霓裳淡淡妆,羞随红杏斗芳香。
恍似六花犹绕砌,还疑仲春更飞霜。
沾泥似积庭余雪,点石疑飞岭上霜。
纪信荥阳全主身,捐躯杵臼赵家臣。不幸未受生时禄,赠死难回墓里春。奇女子,笃忠贞,移桃代李事尤新。纵令婢学夫人惯,赴难欣然有几人。
明彻无明无无明;
让晁天王镇住妖魔。圣手墨客的挥毫,写不出《哀角》一篇笔墨;玉臂匠人的篆刻,印不就戒赌一段心肠。裴孔目铁面虽严,不如曲谕卿的周旋为妙;安道全神医无对,岂若冉化之的法术尤高。直教发誓撇开八叶去,遂使偶然换得五花归。
奴与婢并受两丹诏
话说唐朝宪宗时,晋州,有个秀才,姓祝名凤举,字九苞,少年有才,申明甚著。母亲熊氏先亡,父亲祝圣德,号万年,现为河东节度使。祝生随父在任读书,身边有个书童,名唤调鹤,颇通文墨,与祝生年相若,貌亦类似。祝生甚是爱他,朝夕教他趋侍文几,不离摆布。一日,祝公因儿子姻事未谐,想着一个表弟贺朝康,是同省云州人,官拜司空,因与宰相裴延龄不协,告病在家,夫人龙氏只生一女,小字鸾箫,姿才双美,意欲以中表求婚。便修书一封,使祝生亲往通候贺公,书中就说求婚之意。祝生向慕贺家表妹才色,接了父书,满心欢乐,本日清算行李起家。临行时,祝公又将出一封书,并很多礼品付与祝生,叮咛道:“我有个同年谏议大夫阳城,也因与裴相分歧,弃官而归,侨居云州马邑县。本年三月,是他五寿诞,你今往云州,可将此书礼先到马邑拜贺了阳年伯的寿,然后去见贺表叔。”祝生领命,辞了父亲,唤调鹤跟着,起家上路。路上私与调鹤计议道:“此去马邑不是顺道,不如先往贺家,且待归时到阳家去未迟。”筹议定了,竟取路望贺家来。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