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尾声[第1页/共2页]

徐飞站在礼台中心，胸前又一个一等功劳章被十月的阳光镀上一层金边，绶带穗子跟着军乐团的停止曲悄悄闲逛，像是风中摇摆的麦浪。

"当年你抢玉米的那户仆人，人家就那几袋玉米，为了这点东西追了你三条田垄，因为那是人家的口粮！你却把人家打成残疾！"

徐飞摘下警帽掼在桌上，金属帽檐磕出清脆的声响。

白沙成瞥见白宝石被反铐的手腕俄然痉挛，铸铁暖气片被他刮的滋滋作响。

"天道？"

白宝石案破得干脆。

这个被三地通缉的悍匪现在伸直成一团生锈的弹簧，后颈的烧伤疤红得像是要排泄血来。

监狱会晤室里，白宝石母亲的脊梁弯得像是要折断的秤杆。

有些草率，也有很多想好的大案都没写。

“先从第一个杀人提及！”

徐飞站在前排，清楚瞥见会堂最前面有一个熟谙的倩影正向他眨眼浅笑。

白宝石的喉结狠恶转动，当徐飞的手指碰到电话按钮时，暖气片终究收回金属扭曲的哀鸣：

但目前三十万字，能够说内里的每个案子都还是写全了的，没有留尾巴，如许也还略微放心一点。

他从档案袋抽出一沓照片，雪片似的甩在桌面。最上面那张是被害摊主女儿的照片，七岁的小女人举着母亲的断肢，镜头边沿能瞥见母亲染血的碎花袖口。

而远处操场上，新入警的小伙子们正在挥洒汗水，湛蓝的天幕下，金色朝阳正跃过公安局门楣上的国徽。 「很不美意义，因为各种不成抗启事，这本书要在这里末端了。

“以是你就抢？就杀人？”

这是我切的第一本书，确切很不美意义，这也应当会是我切的最后一本，向各位跟到这章的读者抱愧。」

白沙成瞥见徐飞背在身后的左手正死死掐着笔录本，指节白得像是冻僵的苇秆。

"你跑十五趟派出所时，这孩子给她妈跑了十几千米，就为了找人拯救。"

"你还要当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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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为豪杰鼓掌！"

"别！我说......"

徐飞俄然抄起保温杯泼向白宝石的脸，滚烫的水雾里，审判记录纸上的笔迹晕染成血泊，"你他妈现在还觉得你是在抨击不公？！你晓得街道办如何告诉烈属吗？敲锣打鼓送匾额——你猜你的匾额是用红漆写还是用脑浆描？"

老太太隔着铁栅栏数落："石头啊，当局抓你，也是盼你当个端庄人......"

大会堂的穹顶垂下鎏金绶带，鲜红的绸缎在灯光下贱淌着蜜糖般的光芒。

副厅善于耀武话音未落，十二束礼花在会堂外冲天而起，彩带雨点般落在大理石台阶上。

"另有，"徐飞咬了咬牙。

白宝石脖颈的伤疤俄然抽痛起来，恍忽又闻到石河籽棉田刺鼻的杀虫剂。

本年的刑侦一号案建功受奖计划很快就被部局签发。

徐飞俄然扯过电话机，"我现在就拨电话给街道办，让老太太看看你抢来的'孝心钱'——二十三条性命摞起来，够不敷你下天国？"

徐飞手指重重点着照片里血迹，"晓得她前面如何样了么？你都忘了她是谁了吧？1996年12月16日，中午十二点！德胜门烟市，你当时蒙面枪杀一名女摊主，抢得四千多块钱，并击伤街上的3名男人，当时你用的步枪能力大，一枪就打断了她的手！前面她女儿举着断肢，找人救她妈妈的命，可最后还是失血过量，人就没了，你有母亲，这些人被你杀的人有没有母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