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爱屋及乌[第3页/共8页]

“当然。”慕致远笃定地点了点头。

“真是个好孩子，你姊姊若晓得了，必然会很欢畅的。”慕致远赞道。

“你如许，你姊姊若晓得了，那该有多心疼。”慕致远轻声责备道。

门旁将这统统看在眼里的慕致远早已悄悄湿了眼眶，他见过气势恢宏的天子祭奠，也见过三三两两的善男信女们在菩萨前的祷告，却向来没有听过如此简练的祷告词，也向来没有见过能够让他如此震惊心灵，打动不已的祷告。慕致远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与他一同烧经文。

“江南吖，那可真是是个好处所。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秋朝阳点头晃脑地念叨，念完仿佛还不敷过瘾，又深深地吸了口气，伸开眸子，话锋一转，“不过听姊姊说，那处所常有猛虎出入，先生可得谨慎些。”

光阴翩然，转眼已是廿八，除夕的前一日，这也是慕致远回朝后的第二日。陪着秋朝阳用过早膳后，念了半日的闲书，清算好庞大难言的心境，慢悠悠地打道回府，这是自他懂事以来，从未有太轻松的一次回府。

“祠堂，外姓者不成擅入。我就在这候着吧。”慕致远低声笑道。

“慢着，子归你来讲说这婚事好不好？”王妃喝道。

慕致远重重地点了点头。

“先生可得早些返来，不然没报酬我授业解惑。”秋朝阳又道。

他不晓得的是，那天他睡了一下午，王妃等了一下午，等着他去发兵问罪，他没去反倒令王妃忐忑了一下午。

“贱民卢玄铁。”

“也罢，你自小主张正。若看上了哪家闺秀，奉告父王，父王去给你求来。”慕王爷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慕致远从善如流。

慕致远渐渐走近，闻着从少年身上披收回来的淡雅檀香之味，温声笑道：“鄙人慕致远。”

“贵府小公子在麽？”慕致远温文尔雅地笑问。

王爷眉头微皱，淡淡隧道：“提及年纪相称，子瞻倒是更合适。”

慕致远拿出桃木弓递给他，含笑道：“这是你姊姊亲手做的，你说呢？”

“呶。”秋朝阳朝累累的书卷努了努嘴。

“公子正在内里抄经，先生请吧。”祠堂外，老者微微鞠躬，口气比初度更客气了很多。

王妃面色微变，强笑道：“这长幼有序，子归的婚事还没定，哪轮获得子瞻呢。”

“真的吗？”秋朝阳昂首，眸中一片晶亮。

在都城的最南端，终究寻到了秋府，夕阳草树，平常巷陌。慕致了望着摇摇欲坠的匾额，敲了敲班驳的大门。好久以后，一名瘸着腿的老者开了门，探出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响起洪钟似的嗓门：“公子，找哪位？”

“隐士自有奇策。”慕致远刮了刮他高挺的小鼻梁，牵着他往外走。

“先生一年前就请辞了。”秋朝阳淡淡隧道。

“孩儿明白。”慕致远低声应道。

慕致远隐去了西北的暗害，简练地论述了古浪郡、渔阳、凉州********。说完后，撩摆跪倒在慕王爷跟前，慎重其事隧道：“父王，待年后开朝，孩儿筹算请旨去江南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