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册 第五章 顺流逆流[第2页/共6页]

岛如其名，好似一大一小两个半岛连成的巨硕葫芦。较大的半岛上，古木参天，巍巍莽莽，稠密富强的枝叶连成黑压压的重影，透着森森碧气。

楚度赤足站在一棵桑树旁，似在侧耳聆听。月光在清碧的桑叶上流淌，湖水银光闪闪，仿佛是从树梢流下来的。

“啪！”恒河沙数盾快速浮出，挡在无颜身前，硬接了楚度一记流云飞袖秘道术。盾牌微微一晃，无颜脸上红光一闪而逝。

我刚要说话，目光瞥到身侧半尺远的处所，正渐渐排泄一粒粒黄色的细沙，在月光里闪动不定。心猛地一跳，仓猝大声道：“人力不能，你老楚的妖力必然能够！突破天壑，一统北境，我看好你！”

不知不觉，夜色深沉。我一会儿大喊小叫，一会儿闭眼静躺，几近折腾了半宿。直到后半夜，我才感觉有些累，渐渐温馨下来。

我盯着边上的鞋袜，直皱鼻子：“魔主也得讲卫生啊，你是不是几个月没换袜子？熏得我受不了。”

一轮圆月渐渐爬上了树梢，清辉流烁。就在不久前，赭红的夕照刚从树梢沉过。

“想不到飞升也有凶恶，我还觉得旱涝保收呢。不过总算能够临时摆脱楚老妖了。”望着天空彩霞似锦，美女散花，我顿觉一阵轻松，也不急于跃出山涧，四肢伸展开来，顺着每一道水流的打击轻摆身躯。好像一尾飞鱼，轻巧灵动，在澎湃的水浪波峰中滑翔。

难怪碧大哥当年在刀道与琅瑛之间痛苦挣扎，人的精力有限，挑选必定意味着某种舍弃。我蓦地一凛，楚度毒害师父，莫非也出于这个启事？

月魂嘻嘻笑道：“飞升的落脚点全凭运气，你也不算太坏，只是当个落汤鸡罢了。运气最糟的妖怪刚到****天，便堕入险境，宝贝没见着就一命呜呼了。我和魅曾经亲眼目睹一个妖怪飞升入一座山谷，被谷底升腾的毒瘴淹没，满身腐败，瞬息化作一滩脓水。”

“哗啦”一声，白晃晃的水浪扑过甚脸，湿透满身。不等我弄明白，已经被湍急的波澜裹住，冲出了半里远。

“人生活着，岂能永久逆流而下？”我大笑，身形忽左忽右，绕开一道道澎湃的暗潮，擦着浪涛游过。

“你去应战清虚天的妙手，为甚么要带我一起去？”我一脸诚心肠看着楚度：“我会成为你的累坠。老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短短两天，我已经对你生出了深厚的交谊。每天沐浴魔主崇高严肃的光辉，用饭更香，妖力更强。一天不见魔主，如三秋兮。但是――我不能拖累你，内心过意不去啊。要不，你把我丢下吧？”

“洒洒洒洒”，一条条春蚕纷繁爬动，沿着交缠的枝叶，抢先恐后地向老桑树爬去。半个多时候后，春蚕爬遍了树冠，对着金黄色的圆月，纷繁吐丝。一根根乌黑晶莹的蚕丝扭缠在一起，垂垂地，结成一匹又长又宽的雪亮丝带，向半空攀伸。

我直翻白眼，难怪这魔头敢上清虚天向十大王谢一一应战，本来他把人家的秘笈搞到手了。忍不住猎奇地问：“清虚天十大王谢里，你一共偷了多少家的秘笈？”

楚度转头讶然看着我：“想不到短短数日，你的悟性突飞大进。”

夕色溶溶入水，我靠在桑树干上，望着湖面上一道粼粼摇摆的金晖：“很多神通，都悄悄合适活动的精意。即便是纯阳炎如许的火性秘道术，也能应用流水的法例。另有九曲十八弯秘道术，完整能够增加无数个曲弯，令法度变幻莫测。老楚你当日在白玉桥头一步步走来，是否发挥此法，令我们掌控不到你切当的位置呢？看似一步，实在包含了很多个曲弯窜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