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册 第六章 闯[第5页/共7页]

“存在，何谓真正的存在？”顷刻，我脑海中闪现出楚度灼灼的目光。我俄然体味，为甚么雪人这么在乎悲喜和尚这个名字了。

眸子一转，我理也不睬他，打量着冰树，啧啧道：“这应当是一件宝贝吧，不错，如何把它弄走呢？如何瞧不见保护者？悲喜老兄，别干瞪着我，你的遭受和老子无关。我是来寻宝，不是来听你申冤的。”话锋一转，重重感喟：“你也不幸啊，堂堂妖王如何会被困在这里，还变成了一个丑恶的小雪人？阿谁假借你名头的杂种，但是在魔刹天作威作福呢。”

“我是――，”雪人游移了一会，才涩声道：“这个题目我也没法答复你。现在的我，也不晓得本身是谁。是算保护者呢，还是本来的悲喜和尚？又或者甚么都不是。”

“哈哈，再见啦，小美人！天下男人多的是，何必吊死在我这棵树上呢。”我对劲地大笑，扭过甚，冲碧四娘挤眉弄眼。

月魂催促道：“你再逗留的话，连回元宝峡的时候都没有了。”

不管如何看，他都只是一个僵立不动的小雪人，并且堆得非常粗糙，更像是隆起的小雪堆，哪有涓滴妖怪的模样。圆坨坨的脑袋上，连鼻子、嘴巴都没有，腰肿背驼，两条粗短腿近乎归并成了一条。当他挥动肥大的雪臂，向我微微招手时，我才从雪人的脸上，辨认出了眨动的双眼――两个蚂蚁大小的斑点。

月魂感喟道：“当年魅试了很多次，爬得再高也到不了顶。不然此山也不会被称作无顶山了。”

雪人的小黑眼射出惊奇的光芒：“魔主？魔刹天传说中的魔主出世了？鲲鹏山脉的沙罗铁树真的着花了？你说另有一个悲喜和尚？不成能！绝对不成能！老夫这些年一向被困****天，如何兼顾魔刹天？”

“当年，魅也感觉这块卵石和石棒非常独特，按理说，它们应当和这座无顶山有关。但是魅研讨了好久，也没弄清它的用处。”

一棵晶莹灿烂的冰树耸出山腹，斜斜探向半空，闪动着湿淋淋的银光。一大团一大团金黄色的圆球挂在冰树上，缓缓爬动。细心一看，是扭缠成团的蜜浆虫。冰树纵横交生着千百根透明的枝茎，如同长长的触手，延长出去，几近覆盖了全山。远看，如同一只闪闪发亮的巨掌紧紧扣住了无顶山，抓裂出无数道山缝。从枝茎里喷出寒冽清澈的冰水，透过裂缝，流向山的另一面。密密麻麻的冷香鱼一游出去，就被透亮的枝茎黏住，渐渐化作了银光灿灿的头绪，与冰树渗融一体。

他的呼啸越来越狂烈，像发了疯似的：“悲喜和尚这个名字，是老夫现在独一具有的了，谁也不能夺去！”轰然巨震，无数雪块好像银河巨浪，滚滚冲下，囊括起一片茫茫白雾。

我吓了一跳，保护者？目光一扫，山上没人啊。再细心望望，无顶山还是白茫茫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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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魂苦笑：“我也不认得这是甚么。不过你真的很让我佩服，竟然找到了翻山的诀窍。”

碧四娘！我头皮发麻，这个碧珠的保护者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现在我的魅舞大进，不怕和她拼一拼，但怎能破钞贵重的飞升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