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册 第六章 闯[第4页/共7页]

我垂垂生疑，听他的话意，仿佛也是一个翻过无顶山的飞升妖怪。走到冰树九尺远的处所，我停下了，谨慎翼翼地核阅四周。

我避开几重汹汹叠浪，轻巧跃起，借助来势，贴着浪尖一滑数丈。再一扭腰，让开一道激浪，顺着浪头带起的旋涡打了个转，顺势前冲。冷香鱼纷繁从两旁窜过，快若游丝。我一时髦起，追逐鱼群，臂腿挥摆间，竟然融入了几分魅舞的姿式。在月魂赞不断口声中，我在水里纵情挥洒魅舞，舞姿如同连缀不竭的水波，浑然天成，再也没有任何决计的陈迹。

月魂嘻嘻暗笑：“吃到苦头了吧？这条山涧冷冽非常，充满阴煞之气，泉源更是奇寒蚀骨。要不是你有息壤，早被冻晕了。这么多年来，除了冷香鱼和蜜浆虫，你大抵是独一能在这条山涧里泅水的活物了。”

雪人苦笑：“我写的是一个‘开’。”

眸子一转，我理也不睬他，打量着冰树，啧啧道：“这应当是一件宝贝吧，不错，如何把它弄走呢？如何瞧不见保护者？悲喜老兄，别干瞪着我，你的遭受和老子无关。我是来寻宝，不是来听你申冤的。”话锋一转，重重感喟：“你也不幸啊，堂堂妖王如何会被困在这里，还变成了一个丑恶的小雪人？阿谁假借你名头的杂种，但是在魔刹天作威作福呢。”

雪人续道：“站在无顶山前，老夫用了三日，终究看破此中奇妙，想出了翻山之法。”

他的呼啸越来越狂烈，像发了疯似的：“悲喜和尚这个名字，是老夫现在独一具有的了，谁也不能夺去！”轰然巨震，无数雪块好像银河巨浪，滚滚冲下，囊括起一片茫茫白雾。

涧水迅疾，逆流比逆流艰巨多了，一不谨慎，便会被浪涛冲退。但我在葫芦岛泡了十多天，早已熟谙水流习性，现在不慌不忙，肌肤感到每一缕最纤细的水颠簸向，四肢借力，灵妙挥摆。时而进步，时而稍稍后退；时而猛地冲刺，时而放缓满身，原地打转。

“咬住灵犀脉，就是树干。用嘴用力吸！快！快啊！”不等我唠里唠叨讲完，雪人急不成耐地嚷道。

“咯嚓”一声，灵犀脉敏捷干裂，萎缩，终究变成一小块冰渣，簌簌碎裂。谁还能说这块不起眼的冰渣，就是奇宝灵犀脉？

涧水中的冷香鱼更加麋集，水面恍若万千银丝窜动。火线，霍然横出一座雪玉似的山岳，阻在涧水中，恰是月魂口中的无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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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理应如此，平常的体例早被魅用尽，想要翻山，只要另僻门路。我的心更痒了，无顶山后又是如何一番奇特风景？究竟藏了甚么好宝贝？世上最引诱的，莫过于遮讳饰掩的东西了。

“当年，魅也感觉这块卵石和石棒非常独特，按理说，它们应当和这座无顶山有关。但是魅研讨了好久，也没弄清它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