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谨言慎行的曹佾[第2页/共2页]

这就有点奇特，堂堂国舅，曹皇后之兄，用得着这么谨慎翼翼么？

他感受曹佾的态度不像出于害怕他的“恶名”，更像是耐久低调行事保持的风俗。

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官家还是很风雅的嘛。

“唔？”曹佾仿佛并没有听懂，脸上暴露多少迷惑。

“黥刺？”赵旸微微一愣。

“……”

因而赵旸指指二人的坐次解释道：“下官不过是一个司员外郎，都虞候贵为国舅，又任殿前司的要职，如此宠遇下官，实在令下官有些无所适从……”

“……”

见赵旸一脸难堪，时而又咬牙切齿，曹佾很有些忍俊不由，咳嗽一声岔开了话题：“这也是官家的美意……鄙人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曹佾再度暴露古怪的神采，隐晦道：“官家只是担忧军卒粗鄙，聚众肇事，伤到员外郎……”

“唔，此事我已安排妥了。”曹佾点点头道：“按官家的嘱意，我从天武军中抽调了精锐之士五百人，调至员外郎所掌率的第五军第一批示……员外郎能够放心，每一名流卒我皆亲身核阅过，必能令员外郎对劲。只不过窜改黥刺需破钞一些工夫，故迟迟不能交割……”

与尚书工部本署等近似，殿前司衙门亦是回字布局，外侧围墙以内建有一圈班房，现在有听到响动的府吏猎奇地站在班房外张望。

曹佾笑着解释道：“乃都批示使及副都批示使坐衙之处……”

见他这么说，赵旸也不好再说甚么，端方神采表白来意：“本日下官前来，想必国舅也猜到了。前几日我求官家授我一个掌兵的机遇，官家……”

走入西侧衙房的正堂，曹佾请赵旸上座，随即又叮咛役卒奉茶，礼数尽足。

“哦。”赵旸看似恍然地点点头，趁曹佾转头带路时小声扣问王中正后才晓得，那是殿前司的主、副职，曹佾所任的都虞候位列第三。

曹佾略显惊奇地看着这统统，而赵旸则悄悄察看着这位曹国舅。

饶是曹佾脾气再谦恭，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用非常的目光看向赵旸，语气莫名道：“这黥刺的窜改，即用一种特别的药汁刺入肌肤，不过几日，原有黥刺的那一块就会掉落，介时再重新刺上字……”

“国舅请讲。”

“那又如何呢？”曹佾一脸苦涩地叹了口气，随即便认识到失态，忙拱手道：“一时失态，员外郎莫要见怪。”

酬酢了两句后，曹佾将赵旸一行人请入衙内。

赵旸忍不住道：“国舅，你如许，我真有点坐立不安了……”

未几时，几名役卒连续奉上茶水，两碗率先端给赵旸与曹佾，余下的则端给留在屋内的王中正几人。

曹佾恍然大悟，笑着道：“旁枝末节之事，员外郎不必在乎。”

曹佾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几度欲言又止。

“多谢国舅，我等还是……站一站吧。”王中正几人纷繁伸谢，但却不敢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