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移居广宁战不歇】[第2页/共4页]

“李永芳降了金，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要晓得……辽东一丢，山海关没有樊篱，都城就危在朝夕了。这大明，还能有多少光阴呢？”

李如柏的思路飘远，“现在看来，当日六夫人的预言，一个个都应验了呢……”

“罢了，人到暮年，很多恩仇也就看得淡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当年是我救下的你……这个债，就让我还清罢。”

“朝廷复派李总兵来守辽，看来是但愿重振当年李家在辽东之声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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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六夫人与我年纪相仿，那日嫁到将军府上时，更是个沉默寡言的深闺女子。哪晓得厥后有一日，来个西洋布羽士，她竟然能无碍地与人交换，说一口流利的梵文，连父亲都没想到。”

“不但如此，厥后六夫人还常常预言中时势，就连当时的西学东渐，也全被她言中了。以是在将军府上，她的职位极高，普通人父亲都不允其去惊扰她。”

更可骇的是。从抚顺到清河，不过三个月的时候。

杨镐既然洞察了清河之险要，提早筹办，证明他并非是个干才。清河堡现在有一万摆布的守兵兵力，加上如此易守难攻的阵势，看来是万无一失的。

李如柏叹惋，“唉……戋戋几员守将，那里抵挡得住那建州胡酋。抚顺之失，是那张承荫轻敌、不懂兵法、不知智取之失。”

“西学东浙？”

李如柏细说道：“你可知利玛窦此人？此人万历庚辰来到大明布道，此人游历天竺，见多识广，鼓吹上帝教义，在官方广为传播。”

万历四十六年事末。这是我在广宁度过的第一个夏季。但是因为辽东战事，这个夏季显得非常的清冷。这短短半年的时候，辽东已是天翻地覆，战役的脚步比我料想当中来得还要快。

“辽东……是个苦差。父亲守辽一世，也抵不过言官几句诽谤。唯有战事打了起来，败北了，才想起本来这大明另有个‘南戚北李’。李家为大明鞠躬尽瘁，大哥战死蒙古，四弟在援朝血战，身受重伤，郁郁而终，五弟猝于宁夏……现在这个总兵的位置，我坐得心寒。”

我沉痛地听着这份句句啼血的战报。特别是那句‘被杀万计，而无人投降’，真真好像在我的心口剜上一刀普通。我未曾想到，本来身处乱世，即便我非这个期间之人，却也能感遭到这份民族大义的切肤之痛。降，还能轻易偷生，不降，便是杀身成仁。

“你身上流着女真人的血。说说看，你到底是想做汉人，还是胡人？”

这一次，我筹算走得彻完整底、干清干净，不留下一丝可觅的陈迹，即便是与范文程，我也没有流露半分。私会过李如柏的第二日，我便不留一点消息，拿上承担，跟着他的军队去了广宁。

“本来夫人生前，有这么多轶事……”

现在，我真的不知，就算他日还能够活着回到赫图阿拉，我又该如何面对皇太极，面对那些女真故交。在晓得了这些残暴的搏斗以后，我如何还能和之前一样，只把他当作一个我心所许的少年呢？畴前他害褚英入狱，我便是充足心疼了，现在他背负的，何止是一条性命呢？

畴昔的几个月里，经略杨镐鉴于清河城的计谋职位相称首要，守为绝境，战为奇地，大肆施工构筑防备东西。明朝末期，已经有了火炮等热/兵器的呈现，传闻杨镐将全部清河城上充满火炮、枪械、铁弹子及滚木矢石等守城器具。还同时任清河守将邹储贤同谋打算：敌若来犯，兵士应设伏于城外山径巷子或山间狭地，来实施阻击；千万不成拥兵于城，束手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