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十年磨剑试霜刃】[第3页/共3页]

“纵使你逼迫我走，也只会让我心中的惭愧更甚……”

“不要负气。”他有些怠倦道，“你不去沈阳也能够，那就跟我，我带你去乌拉。”

“有何好劝？”我反问。屋里的气温一下子就降了下来，不知是否是气候冷的干系，只感觉鼻子里酸酸的，不舒畅极了。只好伸手又把窗子带上，“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你到底是要拼这一次的，不拼这一次，你又如何会甘心？”

我轻笑着推开窗户，让外头的雪花飘洒出去些许，不着边沿地说道：“若我没记错，爷府上客岁新添了个小阿哥，前些日子赶上嫡福晋，还直夸那孩子灵巧可儿……”

“以是将我送去沈阳，去投奔范文程吗。你们就如许把我踢来踢去？”

布占泰大惧，止拉布泰毋言。喀尔喀玛为乞宥，□□哈赤乃命质其子及所部大酋子，遂还营。五日引还，度乌喇河边邑麻虎山颠，以木为城，留千人戍焉。

自前次在大殿的一番针锋相对后，我再未伶仃见过褚英。出征那日，我也在饯行之列，褚英却未曾现身。倒是这几日，早朝上都能见着他，名义上是代□□哈赤措置政务，实则是建立了他储君的位置。我偶尔与硕色巴克什一同做实录，瞥见褚英端坐在那汗王宝座上，底下众臣对其的恭敬之心乃至与□□哈赤无碍。内心是一声长叹。

庚申，兵临乌喇河，布占泰以所部迎战，夹河见建州军甲胄甚具，士马盛强，乌喇兵大家惴恐，不敢渡。□□哈赤率兵循河行，下河边属城五，又取金州城，遂驻军焉。

如果要我今时本日，眼睁睁看着褚英送命，那么当初我又为何跟去了斐优城，把他救返来？他不是别人，是褚英啊！我不能看着这出悲剧产生在他的身上，以是我决不会一走了之，对此事弃之不睬袖手旁观。我做不到，我，范筝筝做不到。只要另有一丝能够，我都要劝他罢手！

他已公开向皇太极表白了态度，证明他已决定和皇太极撕破脸，或许不止是皇太极，另有其他的权势，手握重权的他，除了□□哈赤，已经无所害怕了……

我在赫图阿拉城中的日子也安逸了下来，时有传来乌拉的战报，因□□哈赤亲征，其他的将士都成了烘托。我不担忧皇太极，只怕他有所积怨。

第一日，第二日，第三日……一日一日畴昔，城中没有任何动静。越是温馨，越是暴风雨到临前的前兆，虽早故意机筹办，但比及真正要面对时，心中仍怀有幸运心机，想着再迟一些，再迟一些……

“城中远比乌拉要凶恶，此番不带你走，万一……”他堕入摆布难堪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