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页/共4页]
出了院子便叮咛泰良道:“别跟福晋提。”泰良点头应是。他又对冯千说,“佟福晋那儿,多照看些。”冯千天然服从。
多铎自是心痒难忍,趁她回身的工夫在那画上揩了两把。
只是老这么被晾着,他也攒了一肚子气,心烦钱昭脾气大,又迁怒于吴三桂,觉着都是因他而起。
她杏眼圆睁朱唇微启,模样敬爱极了。多铎怒意刚消,色心又起,低下头去亲她。钱昭偏头避过,道:“你说得没错,但我不高兴,你别碰我。”
他感喟一声进了里间,见她双唇紧抿蹙眉坐在炕上。发明不独本身内心不痛快,他倒是感觉好受了些。他坐到炕沿,伸手捉着下巴抬起她的脸,问:“满汉之别真有那么首要么?”他对血缘之说毫无兴趣,辽东各族杂处,世代繁衍,佟氏石氏等早说不清是满人还是汉人,而宗室与蒙古通婚甚多,他的世子也是蒙古福晋所出,多尔衮之女东莪的生母更是朝鲜女子。人又不是马匹鹰犬,要纯血何用。
多铎眯着眼,握住她的手道:“你知跟了我,此事在所不免。”
佟氏低头回道:“风俗……就是有些想阿玛额娘。”
钱昭望着他道:“满人占有中原,自视为万千汉人之主,莫非不是贵贱有别?”
“是。”他啜了口茶,望着她回道。
折腾了一夜,他倒是大早就起来,被服侍着穿戴结束后即出门。
多铎发笑:“哪那么多端方。”
正烦恼中,外院有寺人来报,说:“福晋,摄政王来了,眼下在前殿书房。”
多铎四仰八叉摊在炕上,原觉得睡不着,但酒劲上来,没一会儿就含混畴昔。
他血脉偾张,将少女抱至炕上,赏识那乌黑纤细的身子。
他的指尖在茶盏上轻划着,盯着她面无神采隧道:“那又如何。非论你出身如何,现在也是我大清亲王福晋,前明于你何益?何况,所谓伉俪一体,我是满洲,你便也是满洲。”
“平西王……吴三桂?”钱昭沉下脸。
“女子出嫁从夫,你们汉人也不例外。你是我妻,此后还将为我诞育后代,自应与我族休戚与共。”多铎知她虽跟了本身,却仍心系前明,她不但是他的女人,将来更加他臂助,内心这道弯势需求转过来。
“嗯,没出岔子。”他接了冯千递上来的茶盏,道,“另有一事,平西王奉诏进京觐见皇上,这两日就快到了。皇上必定赐宴,除此以外,我要在府里设席接待他,你务必安排安妥。”
东厢还亮着灯,就晓得她会等着,多铎微微一笑,进得次间,公然见她在榻上歪着。矮几上摆着德化窑的白瓷茶具,约莫是一边品茶一边读书。
一个“敌”字令他勃然色变,霍地站起。她微微抬头,仍看着他道:“左传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实是至理名言。你最好别让我生下孩子,不然再如何讳饰,也不过是混种。”
“有没有想爷,嗯?”多铎一把将她扯到怀里,咬了口耳垂,道,“羞甚么,既跟了爷天然是爷的人……”说着便剥她的衣裳。佟氏身材与钱昭相仿,抱在手里分量也差未几,只是身上却仿佛比她瘦些,莫非是因为年事尚小。想钱昭当时便胸脯饱满,别提有孕以后绵软圆润……
他伏身压上去,贴着她耳边道:“今儿便补了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