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2页/共5页]
吴三桂瞧这哥俩色授魂与的模样,一肚子气没处发作,心想如果他们开口讨要该如何是好。
阿济格看得心痒,见多铎不动,就想上去扶,被硕塞一把拽住。
“竟有此事?”钱昭奇道。多铎从未提过,恐怕当时乱糟糟的不知是陈美人,不然以他本性,纵不占为己有,也定会晤上一见饱饱眼福。
“夫人醉襟曲艺,何必以俗务为扰?”钱昭命人撤了残席,摆上果品点心,取了个福橘叫牧槿剥皮儿,又道,“世上之人皆有是非,各司其职才是正理。夫人弱质女流,过往盘曲皆非因闺阁内事,置身于外何妨。”
多铎点头,叮咛他下去领人过来,笑着向世人道:“这光吃酒闷得慌,不如听折戏扫兴。”但是人带来了,却叫在场的大失所望。两名伶人,一个是个子瘦高的清秀少年,一个是三四十岁的儒雅乐工。
“陈沅惶恐!”陈圆圆不知她此话何意,心惊肉跳隧道,“那些名声不过以讹传讹,妾当不得双绝赞誉。”
就在这时,院外脚步声响起,十数名寺人婢女拥着一名旗装女子出去。
钱昭编好了发辫才发觉他神采不对,问道:“如何了?”他转头不答,她踱到他身边,在他唇上印了一记,道:“不睡么?”
阿济格“哼”了声,甩开他说了句:“不识好歹!”心道,货品再好,挺着个大肚又能做甚么?
钱昭点头,又笑道:“我家王爷前日提起夫人,说世人赞你色艺双绝,他想听一曲却不能,实在遗憾。”
陈圆圆也漱了口,用帕子印了印唇角,内疚笑道:“叫王妃见笑了。圆圆半生不通实务,暮年身不由己,现在也不必持家理事,果然毫无用处。”
“如何了?”多铎走过来俯身搂住她问。
硕塞喝得半醉,抚掌大声喝采,命人取银来赏。他本来感慨才子别抱,筵中也无美可赏,非常苦闷,以是只一味喝酒,听得这天籁之音,倒是复苏了一半。
那边厢钱昭领着陈圆圆进了园子,水池边的水阁中灯火透明,待两人入坐,侍女便关了四周窗户,垂下纱帘,独留面对水池的两扇。
“他倒是敢提!”多铎嘲笑道,接着将殿上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定为汉人无疑。”陈圆圆回道,又摇了点头,说,“看她行事气度,当是豫王大福晋,此中蹊跷,妾实在瞧不出。”
阿济格摸了摸唇上髯毛,道:“你甚么时候也学这般假端庄?”
多铎等自行爬起来,整好马蹄袖。多铎早风俗了他的场面,虽常常腹诽,但从不失礼。阿济格向来怵他,最好他早做了天子,免得还要跪那小儿。
吴三桂握住她的手道:“本王今晚虚惊一场,就是分藩的事儿恐怕再没下落。”
在场的三人与吴某都是老熟人了,也不必罗嗦先容,客气一番后,多铎笑问:“平西王远来辛苦,可曾携家眷照顾起居?”
硕塞上前施礼:“十五叔安。”
未几久,吴三桂终究来了。多铎遣世子多尼于二门驱逐,三人则在正殿等待,待其入了院子才出殿相迎。
多铎无法走开,坐在不远处看她用肥皂洗手,问道:“与陈圆圆聊了甚么?”
吴三桂的满语程度,能大抵听懂却说不好,当即以汉话答道:“多谢王妃美意。”实在他家本籍徽州,以后搬家高邮,祖父时已在辽东落地生根,那里晓得甚么江南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