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1页/共4页]

卢桂甫见机插口道：“去岁王爷初定江南，乡试想是来不及行的。南方士子若要金榜落款，最快也得下回春闱。”

卢桂甫自不敢多说，诚恳写了四五幅对子。小寺人一一捧给她看了，她随口叮咛拿去镶裱。

“你叫甚么？”她在牧槿端来的交椅上坐了，吹着茶问道。

卢桂甫听她如此埋汰旧官，也凑趣道：“确是如此，别说出个进士，便是一家出两代举子，也能富甲一方。前明嘉靖朝做过首辅的徐阶，其后辈便占地千顷横行乡里。”卢桂甫博闻强记，又说些科考趣事，逗得钱昭非常隔怀。

此时有寺人来禀，客人到了。多铎整了整衣冠，先一步去了前院。

多铎愤怒地喝问道：“阿噶，你跑来做甚么？为何不让人通传！”

他想起钱昭当时怕是快分娩，冯千远没有她强，再加上二妞现在倒是能听她的，不如就这么办，因而欣然道：“那就过了正月吧，我让石家重新排日子。”想了想，又问：“吴三桂后日来，可都备好了？”

内里这么一闹，外边服侍的人都涌了出去。多铎用吃人的目光看着他们，咬牙道：“你们做甚么吃的？！”

钱昭倒是想到一出，拍着他手背说：“二格格出阁如果定在腊月，我恐怕筹划不了。且嫁奁也来不及筹办好的。归正她还小，你看是不是筹议着推后两个月？”

“如何？”他迷惑地问。

钱昭留下牧槿，叮咛道：“去打些水来。”天然也就免了罚跪的痛苦。

“你还要不要脸！”她红着脸啐他。

多铎哪会自曝其短，抚着她发髻道：“过两日叫人抄来给你。”

卢桂甫服从退下，归去将满身高低洗濯洁净，清算了金饰，便有人引他换了近主院的住处。一个屋子就两张床，铺盖衣袍整齐叠放着。他来不及感慨境遇窜改，敏捷换了新衣，去处主子谢恩。

她柔若无骨地依在他怀里，按捺不住轻哼出声。他极爱她绵软的调子，却也喜好逗人，贴在她耳边说：“外边另有人，我们轻点。”她那里不晓得他使坏，张嘴咬住他脖颈上的皮肉磨牙。

寺人闻言一抖，却马上道：“主子服从。”

多铎听两人对答，完整插不上嘴，对卢某便有些嫉恨，只是可贵有人能叫她如此欢畅，别的坏处忍一忍也罢了。

钱昭读书读倦了，想起家逛逛，卢桂甫抢上去搀扶，却被牧槿挤到一边。钱昭瞧见他神情难堪，不觉得意地问：“你既在宫里当差，又如何流落到王府？”

他腆着脸凑上去：“咬成如许，你得给我舔舔。”

不知多久，多铎俄然松开她，轻喊了一声：“雨！”

她攀住他的肩膀，抬起红扑扑的一张脸，双眼水汽蒙蒙。他看得心颤，便要抱她起家，哪知她靠迩来衔住他的上唇，轻舔了舔。他含住那舌尖吮吻，恨不能将她一口吞了。两人唇齿相缠，浑然忘我。

钱昭挑眉道：“你晓得倒多。写吧，也不值甚么，库里还多着呢。”

他抓住她的手，拉她坐在本身腿上，问：“今儿个如何不午休？”

他一手搂她，一手从她袍子下摆开衩处伸出来。她一惊去抓他的手，他却已经扯松了系带探入里边。

钱昭腹诽，她又不是亲娘，瞪他道：“你怎不去说？”

下雨了？钱昭迷惑地转头，却见二格格趴在窗台上，本来他叫得是女儿的名字。她几近是跳将下地，背过身去清算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