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2页/共4页]
“先生早。”钱昭转头看他,问道,“种的粮食不敷吃,殊华姐才带大伙儿做些买卖是么?”
秦殊烨见他发髻狼藉,衣裤发皱,心中一凉,却不敢立即冲出来,持续打门喊道:“钱女人,钱女人,你还好么?”
那妇人脸肿了半边,逃也似的过河回家去了。
本日接着教管子,不过只讲四句“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张,则君令行”。
钱昭喊不出来,见他靠近还想亲嘴,恨不能生啖其肉。
柳先生深深望她一眼,道:“该有早餐吃了,走吧。”
“钱女人,说个典故!”刘大牛鼓掌喊道。
钱昭浅笑道:“对,在坐的各位都是懦夫。不过,是否流血博命只为变他报酬牲口却能够想一想。”
刚坐下没多久,有个老妇人仓促而来,一进院子就把装着半篮猪草的的箩筐往地上一掼,指着那周嫂子破口痛骂:“你这小婊/子,明白日的不去做活,穿成这模样勾引哪个野男人!”
村中无甚消遣,入夜以后除了去书塾听柳先生讲课,便没别的事做。傅百山这夜翻来覆去睡不着,钱昭那小□□住处就隔了两间屋,既然殊烨能弄上手,他如何不能玩。一想到这里,就再也睡不住,偷偷出了门,轻手重脚地摸上钱昭那屋去。
傅百山狠了狠心,想着彻夜若要成事必须先成果了它,刚要下床,却被一件锐物抵在了鼠蹊处。他格手就去夺刀,却感受那锋刃滑破了裤裆的布料,冰冷锋利已经刺在了那处肉上,再往前一分便会血流如注。他恼羞成怒隧道:“贱货,信不信我废了你双手双脚!”
傅百山半身压住她,扯开她两颗襟扣就往颈窝里亲去。
钱昭看晨雾渐散,炊烟袅袅,抚着辘辘饥肠轻巧地跟了上去。
名叫黑子的小狗被甩出去打了两个滚,“呜呜”叫了两声重新站起来,冲着他就是一阵狂吠。
钱昭晕眩恶心,惊骇之下抓住他发髻猛扯。
秦殊烨道:“明日我要去河谷对岸的周村给个白叟家瞧病,你想不想一道逛逛散散心?”
秦殊烨进了里间给周老爹诊脉,那妇人初时也想跟出来,却被秦殊烨回绝了,她便在堂屋与钱昭大眼瞪小眼。
她目光如水,似泣似诉,语气却格外安静,说道:“我左胳膊脱臼了,能不能劳秦公子帮我接上。”
钱昭侧着身子战战兢兢地挪到对岸,下桥的时候还劳秦殊烨搀了一把。
两人便在院中骂将起来,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那老妇人明显不是敌手,几个回合败下阵来,坐在院中地上哭天抢地。周嫂子拍了鼓掌,不去理她,进得屋来,看钱昭眼角带笑,喝问道:“你笑甚么?”
“不是你的错。”她微微一笑,看着蒲伏在角落的狗儿,道,“幸亏黑子来得及时。”
虽是书院,却没有书籍,有钱的自备笔墨纸张,没钱的就拿树枝在地上写,混着随便听听一刻钟就睡熟的也不是没有。柳先生这回在叶家买返来几刀纸,裁成小张,白日里让钱昭帮着抄了十几份字帖,这时分发下去,天然都给了至心向学的那拨人。
那周嫂子柳眉一竖,冲到院中,叉腰对骂道:“老不死的婆子,你骂谁婊/子!要不是老娘纺布挣几个钱,这破屋烂椽的早塌了。就那么几亩坡地,能收几斤谷子?老娘如果不管,你两个该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