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南洋争锋[第1页/共2页]

是夜，寿安郡主朱瑢捧着《火德真君宝录》来找巧妃，书中夹着她新绘的星图：「母妃看，玄武七宿连起来像不像锚链？」巧妃轻抚女儿头顶，见她用松烟墨在勘合纸上拓印出完整的「工禾」纹，不由想起当年在尚工局刻模的光阴。「瑢儿记得，夏季要用玄武，」小女孩当真道，「就像水军用神机铳，能在冰海里烧出火路。」

当第一船硫矿到达泉州港时，北京已下开初雪。朱厚照站在午门之上，看着运硫车队缓缓入城。每辆车上都插着「火德」纹旗，旗角绣着当季的玄武纹。他晓得，这场提早五十年的「隆庆开关」，早已不是简朴的贸易之争——当大明的火器裹着星斗暗码，当南洋的硫矿烙上「工禾」印记，属于火德星君的工器期间，正跟着铁锚堂的银哨声，在七海之上拉开序幕。

「开炮！」

朱厚照在豹房接到密报时，正值子时。他望着案头的验硫片，片内残留的硫黄粉末在烛光下泛着金光。巧妃说，南洋硫矿经「九炼法」提纯后，可使火器射程再增三十步。他摸向火德神殿的石门，内里藏着的《林夏条记》残页上，「火药纯度与弹道干系」的图示正与本日战报符合。

海战结束后，铁锚堂登上敌船，搜出半箱仿造磁星盘。巧妃在密信中提到的「朱雀夏现」旧纹公然被刻在盘底，王锐嘲笑：佛郎机人安知，今冬的玄武纹需共同子月（农历十一月）的月相才气闪现「工禾」暗记？

「筹办验勘合！」他命令。半晌后，佛郎机商船靠近，船头吊挂的「工禾」纹旗虽与大明商船类似，却缺了夏季玄武纹的暗角。王锐举起验硫片对准对方船身，片内硫黄试纸仍呈原色——公然是用旧纹捏造的勘合。

「报！火线发明佛郎机商船！」了望手的呼喊突破沉寂。王锐望向天涯，三艘挂着十字旗的盖伦船正朝船队驶来。他摸向腰间的验硫片——这是巧妃亲身改进的便携式验硫东西，内壁刻着「看烟辨色」的火德规语。

太子朱载钧在旁看得出神，俄然指着炮管问：「父皇，为何火铳刻「工禾」，大炮刻「火德」？」朱厚照笑道：「火铳护耕，大炮镇疆，一民一君，方为火德双全。」说罢命人取来微缩版红衣大炮模型，让朱载钧亲身刻下玄武纹暗记——这是将来储君参与「工器治国」的第一课。

正德十六年冬锚头王锐站在「怀远号」船面上，海风卷着咸腥劈面而来。主桅上「火德」纹章在阳光下贱转，与船头「工禾」锚链纹交相辉映。他握紧手中的银哨，哨身刻着二十八宿简绘——今冬用的玄武七宿纹路已填入松烟墨，暗处可见微光。

「怀远号」的红衣大炮收回轰鸣，炮口喷出的白烟中模糊可见「火德」纹章。炮弹落在佛郎机船侧，激起的水柱比桅杆还高。这是新铸大炮初次外洋实战，王锐特地将硫含量调至二成五，既包管能力，又制止「黄烟蔽日」的劣质迹象。

窗外，青禾正在教匠户辨认四时勘合。她举起夏季勘合，对着烛火转动，玄武七宿逐步连成一线，暴露「工器治国」四字小篆。这是朱厚照亲身设想的防伪切口，只要在特定月份才气破解。青禾俄然想起，陛下曾说：「星斗流转，便是火德星君的工器暗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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