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朝议开海[第1页/共2页]

是夜，朱厚照在豹房对比《林夏条记》的「火器硫黄考」，在「永乐火铳硫含量12%」旁讲明：「今缺硫至此，不得不开洋。」巧妃出去时，见他正用验硫片校准新铸红衣大炮，炮身「工禾」纹下模糊可见「火德丙辰年制」伪刻——这是为坐实「星君赐器」的假装。

文华殿的鎏金兽首香炉飘出龙涎香，朱厚照敲击着御案上的《皇明祖训》，目光扫过殿内诸位大臣。杨廷和的朝服补子上，「工禾」纹暗绣与袖口的锚链简绘若隐若现——这是巧妃客岁命尚工局为内阁重臣特制的「互市朝服」，意在潜移默化影响朝堂对海禁的态度。

窗外，青禾正在教寿安郡主朱瑢辨认「帆海勘合」的星图隐纹。小女孩举着透光的勘合纸，对着月光转动，春季白虎七宿与磁星盘刻度相合，闪现出「火德」纹章。「青禾姐姐，为何夏季用玄武？」「因玄武属水，水旺于冬，」青禾指着星图解释，「火德星君以水为镜，正可照见敌寇意向。」

远处传来锚头王锐的银哨——那是舰队拔锚的信号。朱厚照望着案头的红衣大炮模型，炮口指向南海方向，俄然轻笑：佛郎机人纵知「硫黄需炼九次」，又安知大明的「火德暗码」藏在二十八宿流转当中？当铁锚堂的舰队载着「星君神器」驶向七海，所谓海禁，早已化作火德神殿前的一炷龙涎香，在星斗辉映间，见证着「工器治国」的火德昌隆。

申时三刻，争辩渐息。朱厚照取过朱笔，在《海禁条陈》上重重圈改：「朕准「工器商船」三十艘出海，以纺车、磁星盘换南洋硫矿、西洋文籍。」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杨廷和，「若得《多少本来》等书，许免关税五成——星君托梦言，此乃「借西器强火德」之道。」

「太祖禁海，为防倭寇；成祖六下西洋，舳舻千里，」朱厚照指尖划过《皇明祖训》中「片板不得下海」的条则，俄然提大声音，「现在佛郎机人在南洋筑堡，竟敢截断我朝硫矿来路！诸位可知，永乐朝火器硫含量不过一成二，现在因缺精炼硫黄，新铸「红衣大炮」竟需三成硫方能勉强堪用？」他抬手表示青禾，后者立即揭示新铸炮管截面——硫黄杂质在铜光中模糊可见。

殿外忽有金铃声响——那是青禾率尚工局匠人抬着「工器市舶司」模型觐见。朱厚照指着模型中的三层布局：「首层验铁，凡出海铁器必刻「工禾」纹与「禁售精铁」字样；二层验硫，火器硫含量高于一成五者不得出口；三层验籍，商船需持「帆海勘合」，每船配锦衣卫暗桩一名。」他望向锚头王锐，「铁锚堂可充当海上巡检，遇私运硫矿船，便以「红衣大炮」轰击——此炮乃火德星君赐下的「神火之器」，试炮时曾震碎金门岛礁石！」

「钦天监已按「火德星图」重置磁星盘隐纹，」巧妃递过夏季版帆海勘合，纸面暗纹在烛光下闪现出玄武七宿，「前月用心泄漏的「朱雀夏现」旧纹，已引得佛郎机人在满剌加仿造无效勘合。」朱厚照点点头，将《林夏条记》锁入「火德神殿」，殿内还藏着《嘉靖实录》《南明史》残页——这些将来史乘被拆成碎片，化作他「代天巡工」的「星君启迪」素材。

杨廷和捋须沉吟：「成祖虽开洋，终不免罢市舶司。陛下欲改祖制，需有天授根据。」朱厚照俄然嘲笑，从袖中抽出半卷《火德真君密录》（托名火德星君降世文籍，实为《林夏条记》假装）：「火德星君托梦于朕，言「硫为火精，缺硫则火德不彰」，此乃神授火攻之法！」他掷书于案，「今南洋硫矿为佛郎机所控，我朝火器「黄烟蔽日」，长此以往，何故彰显火德威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