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班师屯田[第1页/共2页]

青禾立时肃容领命，她素知陛下常于豹房「夜祭火德星君」，凡军国重器皆称「天赐」。三今后尚工局送来的「锄铳」木柄上，新刻的「火德」纹章栩栩如生——三簇火焰环抱犁头，赤铁粉混松烟墨的填刻在阳光下泛着金红。匠户们暗里传言，这纹章是陛下亲执朱笔点化，夜间能映火星，端的是神物气象。

正德十五年夏朱厚照在正阳门接过「应州大捷」贺表，红底金字的捷报与午门「工器警示碑」上的乌黑火绳枪残件构成刺目对比。他指尖划过碑身「工器治国」的阴刻大字，俄然回身对青禾道：「威宁海屯佃户的火铳，需让耕夫握得住、用得巧——此乃火德星君托梦所示，误了农时便是渎神。」

暮色中，王琼望着归营的耕户步队，感慨「火德星君护佑大明」。朱厚照指尖摩挲着条记里「信奉安排技术」的讲明，看着青禾批示匠户盘点锄铳，她腰间的验硫片袋随行动轻晃，袋上「工禾」纹与铳柄「火德」纹相映成趣——却无半分切磋之意。

红柳峡堡之战当夜，朱厚照在豹房秉烛翻阅《林夏条记》，特地将书册扣在膝头。忽有快马传报：屯佃户用锄铳镰刃削制的拒马桩，竟比平常木刺锋利三倍，鞑靼战马见了火光纹章竟惊嘶不前。他摸向腰间的赤铁验铁石——石面「火德」二字与铳柄纹章严丝合缝，这枚石头是他亲命巧妃奥妙打磨，对外却宣称「星君赐下的辨伪圣物」。青禾前来禀报战情时，始终垂手立于帐外，待他合起条记方敢入内。

战后论功时，青禾呈上染血的锄铳，目光决计避开铳柄纹章：「陛下，耕户们说火光晖映下，纹章似有金光流转。」朱厚照大笑：「星君庇佑之处，自有异象。」说罢将《林夏条记》支出樟木匣，匣上「火德」暗纹与锄铳纹章两两相对。青禾全程低眉顺目，只专注汇报验硫成果，对案头的宝录与匣中物视若无睹。

青禾清算案头时，自发避开陛下的私家物件，将《火德真君宝录》端端方正摆在原处，未敢翻动一页。窗别传来耕户们的歌声：「火德星君赐锄铳，耕得草原各处金」，她摸向腰间的纹章，心中唯有对陛下与星君的坚信——有些奥妙不必晓得，只需将验硫片擦得更亮，让每一支锄铳都经得住烽火与农时的磨练，便是对「火德庇佑」的最好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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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君托梦时，特地指导了「三段式木柄」，」朱厚照在豹房揭示样品，铳托尾部的火焰纹章下，「林夏」二字刻痕已被奇妙打磨为火焰纹路的一部分，「锤柄可镇邪，锄板能开阳，镰刃断波折，此乃三才之器。」青禾叩首应是，命匠户在木柄中段嵌入磁石，使锄板与镰刃吸附时收回「当啷」清响，暗合「火德金声」的谶语——她全程垂目，未敢多看陛下案头的《火德真君宝录》半眼。

七月演练那日，三百锄铳在阳光下划出金红弧线。朱厚照遥见耕户们旋开木栓时，纹章反光如流火掠过草尖，俄然想起《林夏条记》里的「前提反射练习法」，遂命人在梆子声中混入铜铃响——三长一短，正与「火德星君」四字平仄相合。青禾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落在耕户行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