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实录先知[第1页/共2页]

「她这是要拖火器后腿。」朱厚照嘲笑，摸出林夏的研讨生证，塑料封皮在烛光下泛着奇特的光，「传旨给巧儿，让她用「铸铁镶铜」法——能省一半铜。」

张忠一愣：「可那样炮身易裂……」

酉时初刻，刘瑾在私宅密室烧毁文书，火光映着他额角的汗珠。「十」字废铜的买卖帐本在火中蜷曲，暴露「河间府李村」的字样。他俄然想起朱厚照的火铳模型，那铁珠嵌在裂缝里，像极了钉在贰心头的钉子。

王巧儿握笔的手微颤，想起朱厚照昨日密信：「皇庄与火器，朕只能顾一头。」她摸出铁锚发簪，簪头「工」字映着炉火：「民女极力而为。」

刘瑾弓着背，蟒纹膝襕蹭到炭盆：「娘娘可得救咱家！那片庄子，但是用边市的银……」

※※※

喜好正德变法：捡到汗青门生的书包请大师保藏：正德变法：捡到汗青门生的书包小说网更新速率全网最快。

朱厚照盯着御案上的「工」字火漆印，想起条记本中「皇庄之乱，甚于匠籍」的讲明。「皇庄本为养军，」他叩击案角，「现在倒成了吸民血的蚂蟥！」他俄然望向刘瑾，「刘公公，你侄孙在河间府的庄子，该不是占的民田吧？」

刘瑾猛地起家，蟒纹曳撒勾住炭盆，火漆印模掉进炭火，「十」字被烧得通红。「去奉告蒙前人，」他咬牙，「废铜买卖再加三成——就说，汉人的天子要垮台了！」

「陛下，杨首辅求见。」张忠的通报打断思路。朱厚照忙将条记本塞进暗格，袖中林夏的照片边角扫过《皇庄册》，照片里女子身后的「北京大学」匾额与册首的「皇庄」二字堆叠，恍若两个时空的怪诞对话。

※※※

他俄然想起条记本里的「应州大捷」记录，指尖重重按在「火器建功」四字上。窗别传来更夫打更声，「谨慎火烛」的喊声里带着紧急感。朱厚照吹灭烛火，任由暗中覆盖，唯有研讨生证上的「林夏」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极了匠人手中永不燃烧的炉火。

未时三刻，尚工局铸铜坊。王巧儿盯着刘娘娘带来的「亲验炮」图纸，竹笔在「用铜量」处画了三个圈。「娘娘，」她福身，「此炮需精铜三千斤，且需螺旋纹膛线，七日内恐难完工。」

刘娘娘轻笑，指尖划过王巧儿小臂的烫伤疤：「巧儿女人但是铁锚会的「锚娘」，怎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她抬高声音，「陛下要清算皇庄，我们就耗光他的铜——你说，是不是？」

戌时三刻，乾清宫暖阁。朱厚照摸着条记本中「刘瑾伏法」的残页，听着张忠的密报：「刘娘娘调了尚工局三千斤铜，说是验炮。」

正德二年三月月朔，卯时的薄雾覆盖着乾清宫，朱厚照独坐在御案前，手中的油皮条记本摊开至「正德三年蝗灾」页。朱笔圈注的「皇庄侵田，民不聊生」八字下，另有行恍惚的小字：「刘瑾侄孙占田三千顷，岁入租银十万两」。他指尖划过「十万两」数字，想起昨日尚工局报来的火器研发银——整年不过五千两。

「父亲，这怕是要获咎刘瑾……」

「获咎刘瑾事小，」杨廷和叩击清册，「迟误陛下火器成军事大。」他顿了顿，「再说了，陛下连匠籍都敢改，还怕动不了一个皇庄？」

申时正，杨廷和在值房访问杨慎，案头摆着刚送来的《皇庄耕户清册》。「父亲，」杨慎抬高声音，「铁锚会的人说，刘瑾的庄子里藏着废铜铸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