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京都之乱[第1页/共2页]
朱载錤抱着工子躲在铜钟后,金锚听诊器俄然捕获到熟谙的频次——青禾的《击壤歌》乐谱节拍。他判定敲击钟体,与工器卫的蒸汽钟构成共振,竟将伸展的火势引向空无一人的东配殿。
同一时候,富士山北麓的铅矿坑传来闷响。监工军人踢开试图流亡的匠人,却见验铅纸刹时变黑——矿层振动频次已超出工器卫的地脉监测范围。
盲眼女匠寮内,和子内亲王将最后一枚铅玻璃珠嵌入防铅和服,对身边的旗本军性命令:「告诉工器卫第三队,朱雀大道地下三尺有铁矿反应。」她展开触感舆图,凸起的工禾纹标记取敌方火器位置,「用蒸汽盾墙阻断太鼓声波。」
「父亲,钟声里有金属摩擦声。」朱工子仰起小脸,眼上蒙着的防铅纱巾下,助听器领受着远处忍者的足音——七声太鼓后停顿两拍,恰是伊贺流「火术」暗号。
朱载錤握紧金锚听诊器,器身樱斑纹间的「朱工子安然」字样被磨得发亮。他闻声神宫橼廊下的太鼓节拍俄然变调,与昨日截获的密信不符——真正的火药信号藏在《将军令》的变奏里。
「发明隧道!」佐野忠正的验铁石收回蜂鸣,数十名忍者从地下涌出,却被工器卫的铅玻璃地雷炸退——地雷外壳刻着《考工记》「方以类聚」铭文,实为青禾设想的振动触发装配。
「庇护殿下!」工器卫统领横刀劈向太鼓队,却见乐工扯掉外袍,暴露龙虎山道服下的佛郎机火器。真正的爆炸信号不是太鼓,而是乐工们敲击的铜钹——七次敲击后,神宫地砖下的铅弹被引燃。
安然神宫废墟中,和子内亲王批示工器卫搭建临时壁垒。军人们用橡胶软管引神宫池水灭火,蒸汽盾墙上的工禾纹投影构成光学樊篱,将织田余党的火绳枪准星扰乱。
李芳呈上和子内亲王密信残片,朱载钧俄然重视到信纸上的樱花油渍——那是南美白蚁卵的防腐油脂。「命锦衣卫彻查统统佛郎机商船的太鼓夹层,特别是装过棕榈油的货箱。」
「殿下,青禾大人的船队在南美遇袭。」佐野忠正呈上染血的指南针,恰是青禾为女儿定制的信物。和子内亲王抚摩着指南针底座的匠人训戒,俄然明白佛郎机人的真正目标:不是摧毁工器,而是夺走能将技术化为伦理的灵魂。
工器十二年冬十一月,京都的雪比往年更早,安然神宫的青铜巨钟覆着薄冰,钟身上的工禾纹暗格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景王朱载錤抚摩着女儿朱工子的工禾纹银簪,簪头的樱花宝石映出人群中穿越的甲胄——那是他亲训的「东土工器卫」,腰间工禾纹腰牌内嵌铅玻璃验毒片。
「殿下!信鸽被射杀!」侍女捧着染血的《女匠考工册》,内页夹着青禾密信残片:「铅毒天诛团与龙虎山合流...」和子内亲王指尖停在工禾纹刺绣第三道——那是青禾商定的「地官」私语,表示仇敌藏在礼部序列。
「传旨,祭典卫队转为战时阵列。」他扯下工子的银簪,簪内构造弹出一卷微缩舆图,标记取佛郎机人在神宫地下埋设的铅弹阵。
乾清宫内,朱载钧盯着景王加急军报,掌心的璇玑计算尺指向日本板块。「传旨,命星链舰队调转航向,封闭濑户内海。」他想起杨慎算盘里的龙虎山度牒,「告诉琉球工器馆,援助青禾派昔日本的诱捕剂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