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经营南美[第1页/共2页]

工器九年春正月，长江冰面初融，王锐的铁锚堂舰队满载橡胶树苗与紫矿，在元宵花灯的映照中驶入南京港。船埠上，工器监匠人举着涂有防铅涂料的灯笼，灯笼上的工禾纹在夜雾中泛着松烟墨的微光，恍若无数活动的工器符印。

蒲月端五，工器监宣布在南美发行「火德通宝」。货币以紫矿废渣异化橡胶锻造，正面刻工禾纹与朱载钧年号，后背铸橡胶树图腾，边沿凿有防铅麻布纤维。朱载钧在《工器通宝制》中写道：「钱者，工器之血也。南美圆宝，当以火德铸之，以工器卫之。」王锐率舰队再次动身时，船舱满载「火德通宝」与《周礼》翰札。他望着南都城头的工器监蒸汽钟，钟体已改用「火德胶」密封，走时偏差每日不敷一刻。汤显章站在船头，指着垂垂远去的都城：「锚头，等我们再返来，怕是要带南美酋长来给陛下拜年了。」

朱载钧在南京紫禁城暖阁访问远征返来的将士，案头摆着刚译出的佛郎机《矿冶全书》抄本。他轻抚案头的紫矿标本，对王锐道：「朕观此矿，硫可化胶，铅可铸器，恰合《考工记》『金有六齐』之理。」王锐叩首道：「陛下明见。南美橡胶林硫含量高，与紫矿共生，正应工器监『以硫养胶，以铅固器』之道。」他取出磁星盘，盘上南美矿脉坐标用朱砂圈红，「巧太妃已试出七蒸七炼之法，橡胶经紫矿硫化后，可制火铳握把，耐受百次击发。」

仲春惊蛰，工器监兵仗局传来捷报：「火德胶」火铳握把经千次击发测试，未呈现开裂变形。朱载钧命人将首批五百柄「工器破虏火铳」赐赉铁锚堂，枪托处刻「工器九年制」与工禾纹，号「南美之锋」。王锐抚摩着火铳握把的橡胶纹理，对汤显章笑道：「佛郎机人若见此枪，怕是要觉得我们得了神火锻造术。」汤显章拍着腰间的工器水雷：「更妙的是这水雷引信，用『火德胶』密封，遇海水不腐，可比佛郎机的蜡封强十倍。」

四月谷雨，佛郎机舰队突袭好望角工器哨站。阿尔梅达站在旗舰「圣米格尔号」上，望着明军哨船吊挂的工禾纹旗，咬碎一枚紫矿锭：「他们用我们的矿脉造兵器！」哨站守将以「火德胶」加固堡垒，明瞳炮喷出的铅弹裹着紫矿微毒，在佛郎机舰队中炸开「工器破虏」的荧光字样。阿尔梅达的火绳枪再次卡壳，他望着枪管内的白霜，俄然想起明军水兵的防铅护腕——那上面的《女戒》绣样，竟与工器监的验硫试纸纹路不异。「撤退！」阿尔梅达挥旗时，瞥见明军哨站楼顶的工器流火发射器，俄然贯穿：大明的工器文明，不是靠船坚炮利，而是将礼法、技术、乃至仇敌的毒药，都织进了一张密不通风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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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腐败，南美传来密报：土着部落已按工器监图纸，在亚马逊河口建起首坐红树林净化池。工器监匠人用《考工记》舆图换得橡胶树苗，在池边种出「工器林」，每棵树间隔九尺，恰合《周礼》「九夫为井」之制。朱载堉从南洋发来手札：「南美土着以工禾纹为图腾，谓『东方神火树』。」随信附来土着「工器舞」的图谱，舞者仿照明军器铳击发与工器流火升空，步法暗合《乐律全书》的节拍。巧太妃命人将图谱编入《女匠考工册》，对青禾道：「妇功不止于针黹，舞乐亦可化人。」青禾望着图谱中工禾纹与橡胶树的交叉图案，想起当年在南京工器监推行触检的景象，叹道：「工器之网，终至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