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新皇登基[第1页/共2页]
宴席上,右贤王揭示永乐朝金册:「当年成祖赐我部「忠顺王」印……」朱载钧浅笑着递过装有松脂膏的金盒,盒底「工器监密造」的微雕字样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匠人同时呈上纺车改进模型,齿轮转动间,「工禾」纹与锚形图案瓜代闪现,却无一人讲解此中道理。
午门以外,右贤王的使者捧着宝船罗盘求见。朱载钧抬手表示工器监生,两名匠人转动蒸汽钟底座齿轮,当「徵」音报时声响起,钟摆振动频次与远处铅铃共鸣。使者惊退半步,目光紧盯钟内齿轮咬合的轨迹。巧妃上前展开《郑和条记》声学图示,却不发一言,只让匠人拆解铅铃模型,暴露内部与蒸汽钟同构的频次调度装配。
威宁海的牧民发明,新立的宝船锚形界碑下埋着刻有「工禾」纹的铅块。他们不知这些铅块与紫禁城的磁星盘构成共振,只瞥见匠人每日观察星象后,便调剂界碑方位——那是朱载钧用牵星术校准铅矿脉的奥妙,从不需言语申明。
使者献上的羊皮卷上,用蒙文画着改进后的通风管道。朱载钧指尖点向「锚形阀」设想处,匠人当即抬出什物模型:当铅芯配重嵌入阀口,管道内摹拟的铅烟气流公然转向。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中,使者俄然明白——统统技术关头都藏在匠作实操里,而非言语解释。
右贤王在帐中迎来大明使团时,帐内已架起仿造的炼铅炉。朱载钧表示匠人扑灭炉中铅锭,巧妃亲手将青铜锚片碎片嵌入通风口——铅烟竟逆着风向活动。右贤王的谋士赶牢记录炉体布局,却遗漏匠人在铅芯配重上决计揭示的「工禾」暗纹。
两人沉默半晌,朱载钧俄然道:「父皇暗格里的残页……」巧妃低头清算蚕丝滤血装配,指尖划过「铁锚」纹标识:「匠作只问合用,不问出处。」那标识比「工禾纹」多了锚链缠绕的细节,恰是朱厚照暗中命令锻造的匠作标记。
即位大典当日,朱载钧身着绣有「工禾纹」的龙袍,在太和殿宣布改元「工器」。幕后的朱厚照隔着纱帘,听着新皇宣读《工器监改制诏》:「……复郑和宝船之法,立匠作科举之制,凡精于算学、工学、医者,皆可招考……」他咳嗽着对巧妃道:「当年成祖五征漠北,靠的是宝船铁锚;本日钧儿治边,靠的是算珠与图纸。」
巧妃呈上改进后的磁星盘:「威宁海铅矿已用锚链镇伏,铅烟分散速率降落六成。」朱厚照望着盘中指针指向「天权星」,俄然轻笑:「星君在天,锚链在地,这盘上的星轨,毕竟是匠人的算珠画出来的。」
晨雾里的乾清宫,朱载钧在《工器监志》写下首条政令:「凡工坊必供宝船锚形,凡匠作必习《郑和条记》。」幕后的朱厚照听着窗外蒸汽钟响,对陪侍寺人道:「去奉告巧妃,磁星盘的地磁场数据……」狠恶咳嗽打断他的话语。
正德二十二年春,朱厚照的咳嗽声在暖阁里时断时续,朱载钧握着传国玉玺的手却稳如盘石。「父皇,瓦剌使者已在午门外候旨。」他将青铜锚片放在朱厚照枕边,病人俄然睁眼,用朱砂在《郑和帆海图》上画下最后一道锚形标记——威宁海铅矿的坐标旁,多了「太上皇御笔」的火漆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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