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传位太子[第1页/共2页]

右贤王在帐中望着昏倒的阿速，俄然想起铁尔带回的通风管道残图。他用算筹摹拟矿脉走向，惊觉通风口位置与宝船罗盘的「子丑位」重合——那恰是《代田法》译本中「工禾纹」的方位。「汉人用星象定矿，用锚链镇脉，」他将算筹按在《郑和帆海图》复印件上，「传旨，本日起制止私行改进铅铃，违者抄没工坊。」

巧妃到达瓦剌帐时，右贤王主动呈上铅铃改进图纸：「愿以工坊三成收益，换大明「星君镇铅」之法。」巧妃翻开毡帐，暴露内里供奉的宝船锚形香炉：「镇铅之法，在锚链与星象，不在香炉。」她表示医官揭示青铜锚片，当众将碎片嵌入炼铅炉通风口，铅烟公然转向——这一次，她直言：「此乃宝船匠作「地脉指导术」，需共同牵星术利用。」右贤王的谋士记下「牵星术」三字，却不知其与铅矿坐标的真正关联。

正中午分，威宁海传来急报：瓦剌部族突发大范围铅中毒，右贤王的宗子「阿速」已昏倒不醒。朱载钧展开密报，见附图中铅铃碎片的铁壳厚度标注为「五分」，与《铅铃声学图》中「羽音」频次所需厚度分毫不差。「他们改进了频次，却没改进防铅护腕，」朱载钧将密报递给巧妃，「每升血铅含量逾一钱，必须用宝船「千层茧」滤血法。」

正德俄然伸手握住巧妃手腕，咳出血沫却仍清楚：「锚链与星图……成祖当年下西洋，用的是这套体例……」未及说完便狠恶喘气，目光却死死盯着青铜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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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载钧望着图中锚形标记：「父皇讲明「锚下有泉」，莫非是指锚链弹压铅矿裂隙？」巧妃点头，指尖划过「天权星」坐标：「牵星术测矿脉，锚链镇地脉，此乃宝船匠作的「双镇之法」。」她顿了顿，弥补道：「《郑和条记》中「锚定七星」篇曾提过近似道理，与咱近年实测符合。」

「或许他们终会明白，」朱载钧打断道，「星君在天，匠作在地，缺一不成。」他腰间的青铜锚片与巧妃的锚形耳坠相触，收回清响——那是宝船匠作的暗号，也是高层之间无需多言的默契。至于朱厚照暗格中未被发明的半页残纸，上面的阿拉伯数字公式早已被朱载钧焚毁，只留「火德星君吐铅」的讲明，成为永久的奥妙。

正德二十一年冬，朱厚照在半夜俄然复苏，手指向龙榻暗格的行动惊落了朱载钧手中的《郑和帆海图》。「取……锚链图……」他的声音像被铅尘磨过，却非常清楚。朱载钧颤抖着翻开暗格，内里鲜明是半卷铁锚形青铜片，边沿刻着「永乐十六年宝船副锚」字样，内侧用珊瑚粉写着「铅矿脉随锚链走」。

半夜观星台，朱载钧单独翻开正德的《永乐宝船志》，掉出的除了青铜锚片，另有半页烧焦的《郑和条记》残页——上面用朱砂画着铅矿与星象的对应图，旁注「锚链镇铅，以星引之」。巧妃的身影呈现在门口，朱载钧安然揭示残页：「父皇用宝船古法镇矿，与《郑和条记》互为印证。」

巧妃看着血样紫斑：「需用七次松脂浸涂的蚕丝，共同锚链碎片引铅。」两人对视一眼，均未提及正德用锚链镇矿的奥妙——这是只属于高层的匠作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