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猜疑[第2页/共3页]

我传闻是秦庶人余孽，倒安下心来，笑道：“那就好。”又有些猎奇，问她：“这薛绍是薛氏嫡派，就算受了连累，也不至这么困顿罢？那薛绍长得甚么样？是不是极其姣美？”托电视剧的福，这位薛绍“薛驸马”在我本来的天下里另有几分名誉，当年某个演员漂亮和顺的扮相，还曾迷倒过一片小女孩。

我道：“那要看阿娘那边出的是谁了，如果团姐姐、上官秀士，我倒不怕，如果阿娘，我可不敢。”

韦欢沉默半晌，方道：“只要伉俪之间肯相互搀扶，相互敬爱，便是村妇、野妇、恶妻又如何？偏要那些高门浮名，娶返来滋扰家宅，又有甚么用？”

李睿的婚事必然，我那些伴读们便被送出宫，宫里陆连续续地传来她们订婚的动静，没订婚的，也多数拘在家里为订婚做筹办，不大能出来了。我与这些人的情分虽不至于深到那里去，突然失了伴随，却也感觉有些失落，母亲约莫看出我的心机，转眼又将崔明德再接了出去，起居读书，皆为伴随。

韦欢眨眨眼，道：“我本来记得薛氏并无此人，厥后归去托阿兄几番探听，说故天策府功曹薛怀昱之幼孙名薛绍，也与你差不离的年纪，他家因党附秦庶人遭贬，祖父流死远州，父亲无有功名，薛家大郎年已二十余，因祖、父连累，虽是宗支嫡派，却至今尚未娶妻。”

夙来母亲前头的人拍马屁，多是夸她老当益壮、看不出年纪之类，俄然听了这闻所未闻的一句鄙谚，微怔以后便大笑出声，边笑边搂着我前后揉搓道：“你这小东西，学问不见有多少，却不知从那里学来的机警话。”

我记在心上，又叮嘱她：“那他结婚之日，你要提示我。若我不记得，你本身开了库房取。等他成了亲，我再别的赠他三百匹绢。他还在读书么？你叫他不要悲观，我看阿耶阿娘迩来颇重录士，来岁能够开制举，前年制举，阿娘曾亲身阅览纸卷，还叫我和六郎读给她听，来岁若也这么办，我便和她提一句，说‘这是韦欢的哥哥’，他若能在制举中立名，与常科出身自又分歧了。”见她听得心不在焉，两手伸出去，扶着她的肩道：“你不要只顾着狷介，这年代谁测验未曾行卷、拜贽、托人举荐？我至心见你阿兄好，以是才荐的他，又不是单因为你和我好。他是都城韦氏，簪缨世族，自小读书，如何不值得我说一句？”

我当时的确是见韦无生忍姣美，多留了一会心，便笑道：“我见你阿兄生得不凡，以是多看了看，当时还觉得你是他甚么人呢，现在想想，也是刚巧。”

母亲怪道：“何解？”

我见了崔明德，不知怎地又想起独孤绍来，她现在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成久住宫中，但是如果寻个由头常常入宫倒驳诘事，便各式哀告着请母亲要引独孤绍出去。母亲因我年纪渐长，对我外出交友之事一贯多有鼓励，也就顺了我的意，听我说曾见过崔明德和独孤绍比赛，俄然又起了兴趣，笑道：“你若真喜好，不如组一支队来，今后也与我这里的人比一比，看谁更短长些。”

我道：“阿娘不闻‘姜是老的辣’？若上官秀士、团姐姐，那是生姜，虽辛辣，还可一动，如阿娘这般的老姜，嗅一嗅就辣得不可了，哪敢真和阿娘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