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猜疑[第1页/共3页]

我道：“那要看阿娘那边出的是谁了，如果团姐姐、上官秀士，我倒不怕，如果阿娘，我可不敢。”

韦欢看了我一眼，我见她这一会儿便像是有些降落起来，觉得她是替韦无生忍的前程担忧，忙道：“我想起来了，苗徒弟和新进的宰相…韦思谦韦公熟悉，你若不嫌弃，叫韦无生忍也编几卷出去，我托他投到韦公那边尝尝。不然就叫他筹办几首对劲的诗，他日我设一宴，请些文学之士，叫他当场赋诗，若得谁的青睐，那便最好不过了。”这里絮干脆叨的说，韦欢的神采却更欠都雅了，辞我道：“好了好了，你日日上课那么忙，现在又要学舞，又要打马球，这些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这里也忙，便先走了。”却不等我应她，就自顾自踏了出去，这真是自我遇见她以来前所未有之事，我不知本身那里惹到了她，又是急又是猜忌，展转一夜，竟未成眠。

我正色道：“阿娘生我生得机警，说出来的话天然也就机警，这是人生下来的本性，没有体例的。”

韦欢顿了顿，道：“我只托阿兄探听有无此人，未曾留意过别的――是谁和你说了甚么，如何好端端的，你倒问起内里的男人来了？”

我见了崔明德，不知怎地又想起独孤绍来，她现在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成久住宫中，但是如果寻个由头常常入宫倒驳诘事，便各式哀告着请母亲要引独孤绍出去。母亲因我年纪渐长，对我外出交友之事一贯多有鼓励，也就顺了我的意，听我说曾见过崔明德和独孤绍比赛，俄然又起了兴趣，笑道：“你若真喜好，不如组一支队来，今后也与我这里的人比一比，看谁更短长些。”

我道：“阿娘不闻‘姜是老的辣’？若上官秀士、团姐姐，那是生姜，虽辛辣，还可一动，如阿娘这般的老姜，嗅一嗅就辣得不可了，哪敢真和阿娘比呢？”

韦欢眨眨眼，道：“我本来记得薛氏并无此人，厥后归去托阿兄几番探听，说故天策府功曹薛怀昱之幼孙名薛绍，也与你差不离的年纪，他家因党附秦庶人遭贬，祖父流死远州，父亲无有功名，薛家大郎年已二十余，因祖、父连累，虽是宗支嫡派，却至今尚未娶妻。”

韦欢嗯了一声，过得半晌，才道：“二娘，承平…我记得你畴前看过我打的一场球，是么？”

我当时的确是见韦无生忍姣美，多留了一会心，便笑道：“我见你阿兄生得不凡，以是多看了看，当时还觉得你是他甚么人呢，现在想想，也是刚巧。”

夙来母亲前头的人拍马屁，多是夸她老当益壮、看不出年纪之类，俄然听了这闻所未闻的一句鄙谚，微怔以后便大笑出声，边笑边搂着我前后揉搓道：“你这小东西，学问不见有多少，却不知从那里学来的机警话。”

韦欢低头去拨她襦衫系带，慢吞吞道：“他娶谁也不是我能做主的，想那么多何为？你若想帮他，也不在这上面，只在他结婚当日，派中使赉几匹内造彩绢给他罢。叫人见了，晓得他mm在公主面前得脸，今后不要欺负他也就是了。”

母亲笑得几近仰畴昔，一殿当中，具笑得前仰后合，连婉儿也莞尔一笑，我扯着母亲的袖子道：“阿娘别只顾着笑，若真设球队，我可就端庄选人了。”

母亲怪道：“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