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议事堂[第2页/共3页]
韦欢道:“你安知她是如何的人物?又安知她不收金银俗物?”
婉儿对我一笑,道:“方才陛下除了叮咛写赋,另有甚么?”
婉儿道:“陛下与贤人本是一体,陛下之心,便是贤人之心。”
我接过这纸细心一看,倒是韦欢的笔迹,晓得必是她平日的采集,在上面找了一圈,又问:“阿欢,你是不是从未曾同我说过你的生日?”
现在我在本身宫里说话极算数,又是对这三人都好的事,公然他们都无贰言,我本想将此事交给韦欢,想到冯世良是新选到我这里的,还不知其人如何,便笑眯眯将这差使交给了他。
韦欢挑眉看我,我却真是有件要事,因命人唤了宋佛佑与新选的寺人丞冯世良来:“我见你们常日交代事情,不过是廊下、檐下,也没个牢固的处所,且早上也有人来,午后也有人来,一日之事,竟是一次回不尽的,措置起来也不便利。不如在书房外另辟一间,我宫中统统文书来往、账册籍簿,以及常看之书,连我平日上学所备要之物皆存于此,也设几榻坐次,你们常日里要听事、要听人回话,或是有甚么要措置的,就在这里,也免得在内里当众叮咛,或有斥责吵架,既不奥妙,也失面子。如有大事,我在此召你们三个一体相见,也更便宜。”
我将母亲的话一回想,游移隧道:“吴王?”
韦欢立即道:“那就拿紫笋。再将库里的好料子选几匹送去。”
我再诘问时,她却闭了口,一个字也不肯多谈。我想母亲既叮咛她来,该说的她天然会和我说,便不再诘问,只绞尽脑汁地去作赋。
婉儿淡笑不答,我凑到近前悄声问:“徒弟奉告我,四哥朝觐之事,是阿娘的主张,还是阿耶的主张?”
婉儿道:“想来天下父母之心,老是但愿后代敦睦的。”
韦欢一向候在内里,婉儿告别时不住拿眼看我,我等人走了问她:“如何了?”
我笑道:“上官徒弟教了我这些时候,现在还教我文籍,如何不是徒弟?自发蒙时人背的便是‘一日为师,毕生为父’,现在不得执弟子礼,只能口头上唤一句‘徒弟’,我还嫌简薄了呢,望上官徒弟不要过于自谦。”既说了这话,更加恭敬,等茶上来时便从宫人手里接过,亲手奉给婉儿,她推让几次不得,只好接了,我看着她喝了一口,又伸手去接茶碗,婉儿先我一步起家,将茶碗摆在几上,我把摆布宫人都打发走,站在婉儿身边,笑眯眯地看她:“上官徒弟感觉此茶如何?”
韦欢道:“我的生日早已过了,不劳挂记——二娘若感觉我方才说的对,便叫人去开库拿料子去?”
我道:“不是替我写,是指导我写…”被韦欢白了一眼,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你说甚么,就是甚么。”
我经她一点,才想起本身公然是太先入为主,父母身边首要的执事,我常例都常送礼,对婉儿却鲜有奉送,固然她一定在乎这些东西,但是外人看来,不免是厚此薄彼,讪讪道:“我方才说送她一片茶,不然你看看,再加些甚么,一道儿送去?”
韦欢道:“你偷偷摸摸送的东西,莫非就没人瞥见么?再说,你常日口口声声徒弟徒弟地唤着,陛下还特地派她来替你写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