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去的人竟能活过来】[第1页/共4页]
“……十一月初七,申时,帝于宁心宫疗养,奉药未几,工部尚书秦文树献古画觐见,帝见画欣喜。”
誉王:“……”
为何而后御史台便查抄秦府,说秦文树贪污?
当时他刚好和工部主事从外而来,遇见老秦,还向他讨那木匣子来看:“老秦得了甚么了不得的东西?哪朝的名画?都给我们开开眼罢。”
“谁这么早啊?”
虽则贤王有功,可不学无术也实在丢人。
齐昱扶起誉王,抬手接过他手上的折子,翻开来两眼扫视,目工夫沉下来,嘴角倒是勾起抹玩味的笑。
早在淮南大水的密报递到齐昱桌上的时候,誉王的眼线便向齐昱禀报了水患之地呈现奇特儿歌的事,现下誉王呈给齐昱的折报,便是淮南眼线对各地儿歌做出的统录。
此处他们向来见不到各宫嫔妃,故一贯只将这三类人认得最清楚:一乃朝中要员,二乃宫中采买执事,而第三,便是天子跟前当差的人。
明德十九年的事温彦之两年来已想过千遍万编,统统的统统,清楚到像要溢超卓彩来。
“不是康王?”誉王眼睛一亮,“您想摸索敌情?想晓得那躲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
次日,寅时远远未到,皇宫以南的乾元门保卫便见官道上缓缓走来一个身着沙青色官袍的男人。
纸笺老旧而泛黄,上面写着记录者的名字“左堂贤”,上面一行小字,载着“明德十九年玄月至十仲春”。
誉王还是忍不住问:“皇兄明知九龙锦之事,亦有康王之嫌,又为何恰好要让贤哥哥去淮南?若真让他见到康王,岂不两相难堪?”
秦文树……秦文树……
工部见过的古画何其多,这究竟是一副甚么古画?
――遵循时候推断,老秦手上的木匣里,便是那副献给明德帝的画?
在他的影象中,秦文树并不是一个贪污纳贿的小人,远远不是。老秦是他的恩师,待他如亲人。
誉王很感兴趣地向前凑了凑,洗耳恭听。
此时现在,温彦之站在内史府二楼的书架间,直觉层层盗汗透过背上的布料,打湿了重重官服。
温彦之缓缓蹲下来,双手捧着脑袋,黛眉皱起,一任思路与回想驰骋开去。
一个一点都不起眼的木匣子。
不幸的贤哥哥。
他熄了烛灯放下,便独自一边沿着书厨往里走,一边检察书厨上记录史册年份的木牌。终究,他走到一架挂着“明德年间”字样的书厨前,顿了顿,随即拐弯走进了书厨之间,几番找寻,便抽出了一打装订好的纸笺。
“哟,温舍人,”保卫向那沙青色官袍的人打过号召,便将乾元门旁的侧门略略翻开,“本日上工早?”
寥寥数语罢了。
自古以来天灾并非最可骇的,可骇的是借天灾乱民意的民气。
第三类人当中,御前录史的起居舍人,又更是一类别样的存在。固然官衔只是七品,但毕竟天子本人都不太敢惹,别人就更别触霉头。
齐昱撇撇嘴,“实在……”
俄然一声高呼,打断了温彦之的思考。内史府大堂的灯亮起了两盏,内史监曹不韪和李掌事站在楼下向上望:“如何不点灯?”
温彦之行到二楼雕栏边,抱拳道:“惊扰大人,是下官。”
“臣弟给皇兄存候。”誉王单膝跪地,“之前向皇兄禀报淮南大水时,曾有探子听闻各地呈现几首奇特的儿歌,本日详精密报传来,臣弟特为皇兄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