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毒瘤啊毒瘤】[第2页/共3页]
温久龄也是脑袋疼,若不是仗了有铁矿与战马,殊狼国那厮哪能横行这很多年?不说我朝,殊狼国暮年悔了高丽王子一桩婚事,厥后还常常向高丽索要茶叶与布匹,老高丽国君真是恨不得杀将畴昔,若非看着他们屁股底下坐着铁矿、手里拉着战马,邦交的巨船早就沉了。
不然今上决然不会叫他温久龄前去御书房听旨了!
“……?”温久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来愣住了――甚么,烦是不烦?说烦那是究竟,可说烦有些分歧礼数罢?可若要说不烦,此时本身被气得也张不开那愿意的口……
温彦之跪坐在堂上的矮几后,悄悄看着跪在本身面前的父亲:“父亲,今上……不在殿中,您……”您跪儿子,儿籽实则很折寿。
温久龄这才定了定神,此时是真有些捉摸不定圣意了,又泫而欲泣:“皇上容禀,臣痴顽!臣乃戋戋使臣,万不敢干与军机啊!臣――”
……莫非还气着?温久龄却也是正襟跪着,不敢昂首。
叹了口气,温久龄的声音忽而带上了一丝哭腔:“禀皇上,烦啊!臣日思夜想,被烦得茶不思饭不想,日不平夜不寐――”
西北三省大旱方歇,淮南水患频焦炙需赈灾抚民,南北数条官道正在补葺、新造,到处都需求钱!单说戍边军能在边疆驻扎,那每一天烧的也是银子,而银子从何而来?还不是举朝百姓的民生所出。当今淮南水患一发,税银更少,国库干瘪矣。固然鸿胪寺才从回鹘一行身上压榨了很多礼钱,可也只能解解小渴,那里耐得住战事折腾?不费钱已经感天谢地,千万不能增加军饷了。
难怪今上愤恚!
而九幽镇龙符,便是□□留给历任帝王的三大兵符之一,只凭一枚,便可变更北境九省的戍边军,此中便包含赵黎将军地点的宿幽军。
――九幽既出天下定,一符贯军镇龙魂。
黄门侍郎谨慎提示了句:“温大人便出来罢,需得留意些。”
钱啊钱,命相连。你是报死者,还是救活人?
周福将那金丝盒子拿起,递到温久龄手中。温久龄翻开一看,盒子里装着一块金镶玉的符牌,上面没有写字,倒是浮刻了九条青龙。他愣了愣,然后仿佛怕本身目炫似的,又抬手擦了擦眼睛,再看,惊道:“此乃――九幽镇龙符?!”
温久龄点点头谢过,恭恭敬敬垂首进殿去,内心忐忑地伏下去:“臣温久龄,给皇上存候。”
这这这,三十六万兵力啊!皇上想做甚么!莫不是要让我家老迈陪赵小将军去将殊狼国打下来罢!温彦之捧动手里的金丝盒子,指尖都在颤抖。
“行了行了,对于诸国那一套别在朕面前矫饰了。”齐昱一拍御案,将手里的金丝盒子放在结案上,“实话说,朕也烦。现在朕给你个机遇,去替朕清算清算那帮子蛮夷匪贼,朕望温爱卿,能好好替朕消消这口恶气。”
齐昱有些好笑地看着呆呆盯着盒子的温久龄,似是猜到他所想,旋即朱唇启笑:“朕若决意要打殊狼国,便不会将此符交给温爱卿,而是直接交给赵黎了。”
昌宁苍存亡得何其叫人愤然,我朝早已恨不得将殊狼国食心剥皮,但朝廷此时并不能复仇,因为我朝需求的不是一个蛮国,而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