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毒瘤啊毒瘤】[第1页/共3页]
昌宁苍存亡得何其叫人愤然,我朝早已恨不得将殊狼国食心剥皮,但朝廷此时并不能复仇,因为我朝需求的不是一个蛮国,而是钱啊。
温久龄一边走在通往御书房的宫道上一边想,脑海中思路纷飞,满是积年与殊狼国邦交当中的鸡飞狗跳之事。
温久龄谢恩站了起来,偷瞄一眼堂上,只见今上一脸云淡风轻的浅笑,不过那双杏眸中倒是真真黑风煞气。
少时,齐昱从里间的云月绣荷屏风后转了出来,手上拿了个金丝镶翠的盒子。
钱啊钱,命相连。你是报死者,还是救活人?
温久龄内心顿时打鼓:在殿上叫为父,太分歧礼数!老幺你快快住嘴。
温久龄垂首冷静看着那金丝盒子里的兵符,半晌,忽而睁大眼睛,冲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皇上,皇上您――吾皇贤明,臣甚愚笨!”
估摸着今上表情是不如何好了。
难怪今上愤恚!
……底牌?……依凭?
……莫非还气着?温久龄却也是正襟跪着,不敢昂首。
温久龄也是脑袋疼,若不是仗了有铁矿与战马,殊狼国那厮哪能横行这很多年?不说我朝,殊狼国暮年悔了高丽王子一桩婚事,厥后还常常向高丽索要茶叶与布匹,老高丽国君真是恨不得杀将畴昔,若非看着他们屁股底下坐着铁矿、手里拉着战马,邦交的巨船早就沉了。
却听上头幽幽传来一声:“……父亲。”
“行了行了,对于诸国那一套别在朕面前矫饰了。”齐昱一拍御案,将手里的金丝盒子放在结案上,“实话说,朕也烦。现在朕给你个机遇,去替朕清算清算那帮子蛮夷匪贼,朕望温爱卿,能好好替朕消消这口恶气。”
但是不可啊!温久龄已经叹了好几日的气,现在并非复仇心切的时候啊!
“免了,”齐昱摆摆手,敛了袍子坐在御案后,“温爱卿平身说话。”
齐昱有些好笑地看着呆呆盯着盒子的温久龄,似是猜到他所想,旋即朱唇启笑:“朕若决意要打殊狼国,便不会将此符交给温爱卿,而是直接交给赵黎了。”
眼看着温久龄大大叩首,齐昱对劲地点点头,嘴角玩味的笑里,带了一抹滑头与残戾:“朕信温爱卿,定会叫殊狼国明白,甚么叫国存,不如国灭。”
恨啊,恨!目睹御书房已至,温久龄内心百爪在挠。
这这这,三十六万兵力啊!皇上想做甚么!莫不是要让我家老迈陪赵小将军去将殊狼国打下来罢!温彦之捧动手里的金丝盒子,指尖都在颤抖。
周福将那金丝盒子拿起,递到温久龄手中。温久龄翻开一看,盒子里装着一块金镶玉的符牌,上面没有写字,倒是浮刻了九条青龙。他愣了愣,然后仿佛怕本身目炫似的,又抬手擦了擦眼睛,再看,惊道:“此乃――九幽镇龙符?!”
赵小将军赵黎气炸了,立时带了精锐五千人,将那两千马队尽数毁灭,俘虏了敌军将领,只筹算效仿父亲,杀到殊狼国国京都口,把几个匪贼将领杀给殊狼国君看看新奇。
温彦之道:“皇上方才说,要去里间寻个东西交给父亲。”
齐昱抬手打住他,笑着点了他一句:“邦交之奥义,温爱卿当比朕清楚。有底牌和无底牌,有依凭和无依凭,常常是两样的。”
底子是个视邦交为儿戏的蛮夷!常常两国修好的文书前脚方才送去,殊狼国边疆军后脚就能跟着到寝兵地四周“随便逛逛”,趁便还捎带劫掠几个村庄,掳走几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气得戍边军赵黎牙痒痒。然,我朝泱泱大国,那里能疏忽邦交文书而与其开战?每次都是殊狼国意味性道歉,随便措置几个军官,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