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第1页/共4页]

兰桡将最后一句念完，朝堂上很多科举出世的文臣都哽咽起来，请愿道：“陛下！如深公忍辱负重，更遭歹人谗谄，满门委曲，求陛下为如深公做主！”

“那岂不是……”朝中的老臣们都记起来了，“不就是汝阳王景昙么？”

谢凝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她猜想，当年她的母亲薛明岫睿智判定，当与如深公甚为亲厚，不然当年她不会为了一点风吹草动，便要同已经定下毕生的宋明璋断绝干系，说出大祸即将临头的话。并且厥后，固然掖庭宫宫禁森严，但薛明岫已将老宫女收伏，如果当真想带着她分开，不是没有机遇。

“汝阳王，景昙……”尼姑笑了一下，眉间犹有二十五年未曾化去的痛恨。“陛下，当年恰是景昙暗中下毒，要杀我母子，只因当日他将我mm带走时被我撞破。陛下如果不信，可去挖了汝阳王妃之墓，那边边的骨骼毫不是汝阳王妃的。汝阳王妃虽出身江南，但她是跟着渤海侯到江南的，身上带着胡人血缘，骨骼比中原人大很多。而我们楚家历代都是江南人，骨骼比北方人小很多。最首要的是，我mm小时候曾摔断腿，骨骼上必然留有陈迹。”

“陛下，请容臣细细道来。”于承泰施礼道，“当年越王被人控告谋反，裕安帝大怒，拍羽林卫抄了越王府，还在越王府中找出玉玺和龙袍作为证据。但据臣调阅当年的供词，却发明当年羽林卫是在王府书房中发明龙袍的。陛下，一个要谋反的人，怎会提早制作龙袍？这岂不是自留证据？随后臣发明，当年越王谋反案之前，朝中曾有人与江南富商来往密切，这些手札，就是当年那人与富商们来往的证据。”

于承泰又取出一份东西，道：“诸位大人想必传闻过汝阳王醉酒手札之事吧？我本日将景昙手书的卷轴带来了。”

礼部尚书已经年近古稀，也记得最清楚：“当年越王案产生时，景昙还只是汝阳王世子，却冒死觐见，将江南一干富商保住了，倒是富商被人所迫，极刑可免。何况没法清查到底犯事的是哪一家，若当真是以将江南四大绣坊灭了，恐怕民气不稳。裕安帝非常心疼景昙，便按下不再提起。”

那是个小小的印鉴，通体以红玉制成，顶上一只振翅的朱雀。

谢凝坐在龙辇上，侧头望了于承泰一眼，于承泰对着图纸往前走，在院子里独一一棵半死不活的桂花树下站定，指着树根说：“陛下，图纸所指之处，便是这里。”

于承泰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恰是当天宁绾云母亲交给谢凝的盒子，盒子里是一沓厚厚的信。此中几封的笔迹与方才铁盒内里挖出的一模一样，除此以外，另有一份图纸，此中详细描述了龙袍的形制。信笺最后有璇玑阁主的印鉴，除此以外，另有一个特别的印记。

翊卫与羽林卫当即列队，百官紧随，浩浩大荡的步队很快就到了十王宅。大梁规定住民居处必须在坊内，大门必须朝坊内冷巷开，只要当朝三品以上或者天子特许的人家，才气将府门对着坊外设立，对着街道。

谢凝当即命令：“摆驾越王府，朕要亲眼看看那证物为何！”

“陛下。”尼姑抬开端来，脸上已带光阴之色，但模糊可见当年风韵。她一昂首，禄升便惊叫一声：“你……贵妃娘娘？！”

孟季衡提示道：“诸位大人，这岂不是景渊背上阿谁胎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