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身份破绽[第2页/共2页]
"小侯爷还要装到几时?"黑袍人从暗影中走出,面具下传来敲金击石般的嘲笑,"当年你用心在猎场挨那毒箭,就该想到四皇子多疑。"
"胡统领在永定河边截住过运送红衣大炮的马车,押车的寺人总管...已当场咬碎了毒囊。"
"四殿下让我带句话。"她取出一封密信塞进他衣衿,"徐侍郎通敌卖国,私运红衣大炮企图谋反,证据确实。"
黑袍人俄然捏住她腕骨,月光从石缝漏出去,照见腕间朱砂痣旁陈年牙印,恰是儿不时,她为护住幼弟留下的。
四皇子俄然笑了,他伸手勾起红雁儿的下巴,拇指重重碾过她唇上胭脂:"好雁儿,你说这多数城内的砖缝里,甚么时候埋了这么多忠肝义胆?"却又将指甲俄然掐进她脖颈,"还是说,本王身边也养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红雁儿呼吸渐促,却仍然仰着脸默许四皇子的行动,直到喉间出现铁锈味,才轻声道:"雁儿这就去地牢。"
红雁儿瞳孔骤缩,脑海中闪过卯时给弟弟去桂花糕,他满眼等候本身能多陪陪她,软剑出鞘三寸又生生压回,剑锋在石壁上擦出一串火星。
"胡班师..."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现在想来,工部库房里飘出的硝烟味都透着蹊跷。
戌时三刻,一处花圃假山深处,红雁儿摘下镂空金凤钗,在洞壁上轻叩三长两短,青苔剥落处暴露的图案,与镇北侯府宗祠里的纹样分毫不差。
胡班师单足勾着铆钉倒挂金钟,铁尺舞成密不通风的银轮,两支火箭被腾空劈落,第三支却刁钻地射向他头顶悬索,铁索回声而断的顷刻,胡班师借势滚进炮膛观察口,炽热的铸铁烫得他后背滋滋作响。
半夜更鼓传来时,四皇子正在形貌《江山社稷图》,朱砂笔尖悬在黄河九曲处,一滴红墨晕开在宣纸上,像极了徐志武今晨在地牢吐出的血沫。
基层船面俄然传来开山裂石般的巨响,周铁的镔铁棍精准击中炮台承重柱,整座炮架蓦地倾斜,徐志文正要拧动密钥稳住炮身,却发明胡班师那件衣袍堵死了火油导管的气流,膛压失衡的刹时,观察口喷出炽热气浪将胡班师掀飞。
"说!"
徐志武俄然暴起,铁链哗啦啦扯得笔挺,红雁儿旋身后退半步,袖中银针精准刺入他风池穴,男人喉间收回嗬嗬怪响,瞪大的眸子里映出她腰间闲逛的鎏金腰牌,那是昨夜从四皇子书房顺来的通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