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双面局[第1页/共2页]
远处传来赤焰骑特有的牛角号,周铁秃着半个脑袋冲进城门,银枪上挑着拓跋野的黄金狼头面具:“老子就说庆功酒不能白埋!
在玄甲军的哀嚎声里,老祭司跪在地上猖獗叩首:"地狼闻到血腥味就收不住了,大将军三思啊!"拓跋野一脚踹翻陶罐,七颗心脏滚进毒雾,顷刻引得地穴深处传来阵阵狼嗥,他扯开衣衿暴露心口,那狼头刺青竟在渗血:"当年他们火烧咱圣山时,可曾想过罢手?"
"年耀辰你他娘的在城头看戏呢!"周铁一脚踹翻中毒的兵士,陌刀往地上一拄就要往城头冲。俄然脚底传来震惊,沙地竟像沸水般翻涌起来。
拓跋野站在最高的沙丘上,黄金面具的裂缝被血污填满,他举起玉器对着太阳,狼头刺青在胸口诡异地爬动:"让大夏人尝尝被圈养十年的毒蜥是甚么滋味!"话音未落,最前排的沙蜥俄然自爆,绿色毒雾刹时覆盖半个疆场。
拓跋野俄然暴起掐住老祭司的脖子:“我说过要堂堂正正打赢这些打夏人!”他扯开胸甲暴露心口狼头刺青,“传令各部,把圈养的沙狼都放出去——该让他们看看,谁才是大漠真正的仆人!”
"沙蜥!是沙蜥群!"有老兵嘶声尖叫,只见无数三尺长的赤背毒蜥破土而出,这些牲口尾巴上绑着浸毒的铁蒺藜,所过之处青烟直冒。
龟背城头,年耀辰的护手在城墙砖上擦出火星,他紧盯着在毒雾中若隐若现的胡班师,胡班师的银枪插在沙狼尸身堆成的小山上,右腿三道爪痕深可见骨,毒雾渗进伤口,整条腿泛着骇人的青紫色。"周铁!把黑油坛子往东抛!"他扯下染血的护额绑住大腿,扭头看到年耀辰的令旗在城头纹丝不动,牙关咬得咯吱响。
百里外的黑水河俄然翻起血浪,无数双目赤红的沙狼从地穴中涌出,背上竟然骑着西羌死士!这些畜牲比战马更敏捷,顶着箭雨直扑玄甲军侧翼。
周铁刚包扎好的头皮又排泄血来:“他奶奶的,拓跋野这崽子跟狼配过种不成?胡班师用”银枪横扫,挑飞两只沙狼,喊道“砍狼腿!别让牲口近身!”又盯着狼群火线的烟尘:“不对劲...这些狼在往龟背城跑!”
“轻点下,我们还剩多少儿郎?”他摩挲着一件玉器,那是跟年耀辰构和的信物。
“撤!快撤!”这回轮到拓跋野喊破嗓子,可城门早被玄铁军偷偷落下三道铁闸,西羌马队成了瓮里的火螃蟹。
热砂混着血腥味糊在周铁脸上,他呸地吐出口血沫子,手中陌刀已经砍得卷刃,"将军!不是说沙狼都怕火吗!"说话间又劈开一头狼腹,腥臭内脏哗啦啦浇了一地。
胡班师银枪舞得密不通风,枪尖挂着半截狼肠子:"也不晓得这些牲口吃了甚么药!"俄然长枪往地上一插,整小我腾空翻过扑来的狼背,"看它们眼睛!"
铁护手捏碎城墙砖,年耀辰望着河滩上跟胡班师背靠背杀敌的六皇子,俄然笑出声:“好个一石三鸟。”他摘下铁盔,任朔风吹乱鬓角白发,“传信给拓跋野,就说他想要的火器...我给了。”
周铁方才要骂归去,忽听头顶传来尖啸,昂首就见漫天斑点如蝗虫压来,是西羌的毒蒺藜!这玩意沾肉就烂,他扯着嗓子吼:"举盾!举——"话音未落,西南角已响起惨嚎,三个新兵蛋子扔了兵器满地打滚,脸上鼓起鸡蛋大的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