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毒牙初现[第1页/共2页]
话音未落,远处黑黢黢的土丘俄然裂开十八道绿莹莹的火线,火光里浮出个九层白骨垒成的祭坛,坛顶立着个戴黄金狼头面具的男人,腰间七颗人头骨撞得咔咔响。
六皇子蓦地勒马,望着龟背城方向越来越浓的黑烟,俄然想起离京时四皇子赠的饯行酒,那白玉杯底,沉着的蛟龙纹。
六皇子俄然策马撞进战团:“胡将军!他在调虎离山!六皇子手中染血的军报拍在马背上,“西羌主力底子不在祭坛,他们去掏龟背城了!”
西羌祭天的朔月夜,玄甲军的马蹄包着羊皮摸到祭坛三里外时,周铁俄然揪住西羌俘虏的皮袄:“这他娘是西羌祭天的处所?如何连个鬼火都没有?”周铁腮帮子上的刀疤在月光下突突直跳,活像条蜈蚣在啃骨头。
现在祭坛上的鼓点蓦地短促。拓跋野弯刀划破掌心,血水滴进坛下深坑的刹时,地底俄然传出万马奔腾般的闷响,周铁座下战马人立而起,死死揪住马鬃大吼:“不是流沙!是西羌的骆驼骑从地底下钻出来了!”
"六皇子却在此时嗅到风里飘来的桐油味,俄然打马冲向河岸:"赤焰骑听令!全速渡河,"剑锋劈开坠落的火把,"年耀辰埋的火药吃荤,我们就去给他加顿血食!
拓跋野的笑声混在爆炸声里追上来:“胡班师!这招地火焚天可还够劲?”他站在燃烧的祭坛上伸开双臂,背后沙暴中缓缓升起真正的西羌金狼旗,“你猜现在龟背城里,是我西羌的弯刀快,还是年大将军的算盘响?”
周铁一枪戳爆滚到脚边的火雷,气浪掀飞了他的铁胄:“姓年的我必然要和你算账!”秃着头皮在火海里左突右冲,“赤焰骑往东突围!去他娘的合围,保龟背城!”
“将军,粮草已经转移。”副将递上沾血的密信,“留在仓里的都是掺了沙子的陈粮。”
胡班师的赤焰骑已经和鬼火中钻出的西羌死士绞作一团,胡班师一杆银枪挑飞三颗人头,转头却见年耀辰的玄铁军像群黑蚂蚁似的围住祭坛,既不打击也不放箭。
“玄甲军听令!”胡班师铁胄下的声音却透着镇静,“甭管活的死的,把阿谁狼崽子腰间的酒囊给我抢过来!”他舔着嘴唇嘲笑,“那边面装的是我的庆功酒!”
"报!"王老六的嘶吼伴着马蹄声撞进耳膜,满脸烟灰的传令兵滚上马来:"龟背城...粮仓走水!"
年耀辰的玄铁军却在此时掉了链子,本该堵住西羌退路的弩车营迟迟未至,传令兵跪在六皇子马前直叩首:“流沙陷了十二架弩车,求殿下准延半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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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裂的冰层间俄然冒出无数龟甲盾,"放箭!"玄铁军特有的三棱箭从盾阵裂缝暴雨般倾泻而出,将幸存的西羌马队钉成刺猬,年耀辰的帅旗在河对岸缓缓升起,旗面上四爪蛟龙正在绿火中张牙舞爪。
龟背城墙头的火把只剩零散几点,年耀辰摩挲着怀里的半块虎符,看西羌轻骑像群饿狼扑向粮仓,守城的玄铁戎服模作样射了几轮空箭,眼看着敌军撞开城门。
年耀辰却望着东南边越来越近的沙暴:“胡班师到哪儿了?”
年耀辰将密信靠近燃烧的狼旗:"奉告四殿下。"他看着信纸在火焰中伸直成灰,"这盘棋,才方才见血呢,"等胡班师死在疆场,他的黑龙旗天然能插上太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