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灯火人间[第3页/共3页]

荣笑笑在西席晚会上跳广场舞时，假发被门生扯掉。她干脆顶着秃顶谢幕，三百个孩子用荧光棒拼出"笑笑教员最美"。摄像机拍不到的角落，张欢正给女儿换尿布，白清清往他嘴里塞了颗1998年产的话梅糖。

傲视盼俄然抢过话筒："上面插播纪委快讯！"她晃着副厅长的讯断书，"某些人贪污的别墅，现在改成西席疗养院了。"鲜红指甲戳着张欢胸口，"张厅长要不要体验下豪华套房？"

荣笑笑冲进产房的模样活像被狗追。她怀里抱着连夜赶制的百家被，三百块碎布头里藏着门生家长塞的祝贺纸条。"我给干闺女取了十八个名字！"她取出写满羊毫字的宣纸，最上面鲜明写着"张顾斯荣白"。

初雪来临时，新建的校史馆迎来特别展品：王有德的悔过书、荣氏修建的补偿凭据、斯甜甜母亲的检测仪，另有傲视盼收缴的百达翡丽。展厅中心的玻璃柜里，两枚拼合的铜钱锁着张泛黄婚柬，日期逗留在重生前的暴雨夜。

白清清抱着女儿查夜时，瞥见丈夫在新建的课堂里擦黑板。三十八套课桌椅沐浴在晨光中，第一排刻着"白教员永久的门生"。她俄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半截粉笔，现在在女儿掌心化作和顺的暖。

张欢踹开教务处大门时，三十八封手写信正从档案袋滑落。发黄的信纸上，孩子们用拼音和丹青拼集出1998年的本相——那天白教员本已逃出废墟，又折返救出最后三个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