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莫比乌斯记忆环[第8页/共9页]

我慢悠悠坐直身子，番茄的尾巴俄然绷整天线。异能丝线顺着睫毛末梢溢出，在炎热的氛围里织成看不见的网。李昊脖子上青筋暴起，正要挥拳的刹时，瞳孔俄然蒙上一层雾霭。课堂里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他扑通跪在过道上，对着窗台上那盆蔫头耷脑的绿萝咚咚咚磕起响头。

"第一题，"暹罗猫的尾巴拍打出摩尔斯电码的节拍，"让抽泣的齿轮笑出声。"

黑暗中有齿轮咬合的声响，时之虫收回愉悦的嗡鸣。当应急灯亮起时，我发明本身站在三年前的傍晚茶会现场。十三岁的我正蹲在角落喂番薯吃蟋蟀，而斯甜甜穿戴初中礼服，将玫瑰胸针别在幼小的番茄尾巴上。

"这里。"她推开《永乐大典》的仿本，暴露嵌在墙内的青铜沙漏。我割破掌心按在沙漏大要，血液顺着时之砂的轨迹渗入构造。密门翻开的顷刻，李昊的机器臂穿透纸梯抓来，指甲缝里钻出复制版时之虫的触须。

潮流般的眩晕退去时，我躺在露台的蓄水池旁。番茄正在啄食我衬衫上的纽扣，而番薯用蛛丝把我的腕表缠成了茧。暮色中传来清脆的鼓掌声，斯甜甜蹲在我身边，素描本上画着我方才倒影在暹罗猫眼中的童年影象。

番茄俄然收缩成河马大小，鸭嘴里喷出的不再是毒液，而是液态月光。被浇中的机器臂刹时长满铜绿，复制时之虫在锈蚀中收回婴儿哭泣。番薯趁机弹射到李昊脸上，螯肢刺入义眼接口，蛛丝顺着电路板钻进他的中枢神经。

仿佛扯开蒙眼布，天文台俄然充满发光丝线。每根丝线都串着影象光球，番茄正追着某条爬动的透明生物啄食。番薯俄然朝西北角喷出金丝，蛛网粘住只正在啃食时候线的荧光毛虫。

"3、二......"怀表里的时之虫收回倒计时警报。我抓起番茄按在水晶棺边沿，它鸭嘴俄然裂变成吸盘状口器。当斯甜甜本体的银发被吞噬的刹时，整座地窖的陷落俄然静止，飘散的古籍残页闪现出全息投影。

幼年的我俄然从管道绝顶爬来，手中握着父亲染血的工牌。两个我在时之虫的荧光中对视的顷刻，怀表齿轮收回靠近崩溃的哀鸣。斯甜甜的素描本主动翻到空缺页，她用流血的手掌按在上面——竟拓印出我出世时的产房场景。

暹罗猫蹲在解剖台顶端，湛蓝异瞳里扭转着星云纹路。它爪下按着台秤，左边托盘摆着正在熔化的冰雕沙漏，右边则是不竭增殖的金属齿轮。番茄俄然摆脱我的度量，鸭嘴在氛围中啄出淡紫色波纹。

番薯的螯肢俄然刺入我太阳穴，疼痛如电流般惊醒每个细胞。我夺过针筒扎进病床上的本身，尸身俄然化作无数齿轮迸溅。怀表盖弹开的顷刻，时之虫扑向空中某个光点猖獗啃食——那边藏着真正的致命伤，是李昊藏在钢笔里的神经毒素。

父亲的身影在尘雾中闪现，他身后是二十七个正在运作的培养舱："小欢，当你看到这段影象时，申明甜甜已经完成第七次重生。她不是野生智能，而是用你母亲脑细胞培养的时候容器......"

番薯俄然朝虚空喷出金丝，蛛网粘住正在倒流的时钟指针。当暹罗猫炸毛嘶吼的刹时，我咬破指尖将血珠弹进它异瞳——透过赤色波纹，我瞥见三年前的傍晚茶会现场，斯甜甜正把玫瑰胸针别在穿初中校服的我的衣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