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莫比乌斯记忆环[第7页/共9页]

"这是你的三十七种死法之一。"斯甜甜的声音忽远忽近，她不知何时换上护士服，针筒里装着荧蓝色毒液，"要窜改将来，先要杀死畴昔。"

斯甜甜俄然翻身落地，玄色小皮鞋碾碎几朵从砖缝钻出的鬼脸菇。她裙摆扫过的处所，青苔敏捷退色成蛇蜕般的灰白："明天的测试需求穿过十二间时停课堂。"美术刀在她指尖旋出银花，刀尖俄然指向我心脏位置，"每间课堂都解冻着某个严峻决定的刹时。"

尝试楼西北角的旧校舍像块发霉的蛋糕，登山虎在砖缝里分泌着腥甜的黏液。我蹲在锈蚀的消防梯上，看番茄用鸭嘴撬开生锈的通风栅格。它尾巴尖的荧光斑纹在暮色中明显灭灭，像某种摩斯暗码的求救信号。

"现在握住甜甜的手！"父亲的幻影俄然实体化，将我们交叠的掌心按在水晶棺底部。棺底的暗格弹射出两枚婚戒，戒圈内侧刻着"时之裂缝修复者编号07&08"。

我慢悠悠坐直身子，番茄的尾巴俄然绷整天线。异能丝线顺着睫毛末梢溢出，在炎热的氛围里织成看不见的网。李昊脖子上青筋暴起，正要挥拳的刹时，瞳孔俄然蒙上一层雾霭。课堂里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他扑通跪在过道上，对着窗台上那盆蔫头耷脑的绿萝咚咚咚磕起响头。

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怀表上，时之虫收缩成透明巨蟒。它吞噬着四溅的时之砂，鳞片摩擦出父亲临终前的呼喊："小欢，记着异能者真正的任务是......"

"下次测试能换个简朴形式吗？"我扒开她额前沾着时之砂的发丝。

我摸着口袋里番薯新织的蛛网吊床，回想起李昊叩首时读取的影象画面：三天前的雨夜，斯甜甜从玄色轿车里抱出的档案袋上，火漆印鲜明是衔尾蛇环抱的沙漏图腾。而现在她别在领口的玫瑰胸针，花瓣纹路竟与番茄尾巴上的毒腺一模一样。

粉笔盒翻倒的声响从课堂火线传来。新来的转门生斯甜甜正在削铅笔，美术刀削下的木屑在阳光里翻飞如蝶。她乌黑色长发用猩红丝带束成胡蝶结，发梢垂在深黑校服裙摆上，像雪落在鸦羽。我摸索着放出异能丝线，她俄然举起素描本——满页都是我的侧脸速写，每双眼睛都被炭笔捅穿成黑洞。

"把工牌喂给时之虫！"她嘶喊时嘴角溢出血线。我夺过幼年本技艺中的金属牌塞进巨蟒口中，啮咬声里闪现出父亲未说完的遗言："......是修补天下的裂缝。"

父亲的身影在尘雾中闪现，他身后是二十七个正在运作的培养舱："小欢，当你看到这段影象时，申明甜甜已经完成第七次重生。她不是野生智能，而是用你母亲脑细胞培养的时候容器......"

尝试楼顶层的天文台锁了七年，铜锁上结着蛛网状的冰晶。我握着斯甜甜给的黄铜钥匙，发明匙齿竟在月光下迟缓发展成玫瑰枝条。番茄蹲在我肩头打嗝，喷出的毒雾把防盗门腐蚀出彩虹色孔洞。

"你才是真正的时之虫宿主......"斯甜甜的指尖抚过我锁骨处的刺青，那边正闪现出与她胸腔不异的齿轮编码。她脖颈间的血管俄然爆裂，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荧蓝色时之砂，"快把我喂给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