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老鸨母诲淫真龌龊 白浪子嫖妓遇名媛[第3页/共5页]

“她是咱家的花魁，哪用得着去前边，”夏婆的口气中尽是夸耀，接着又朝炕上喊了一句，“枣妮儿，来的是一名公子。”

话音未落，立马又有一个削肩的少女挤上前来，半似挑逗半似当真地说道：

“老爷，要我吧。”

“啊，价码儿，你说？”

夏婆瞧瞧门里，抬高声音说：“枣妮儿还是女儿身，没有破瓜呢。”

“是啊，看她脸上老挂着霜，一点也不喜兴。”

夏婆手捏汗巾不住地唠叨，白浪走近炕前伸手把女人的头扳过来看了看，公然是天姿国色。

“咦，你是瞎子？”白浪问。

“看得出来，你这位大爷是第一次来窑子街。我就深思着你会心花目炫，到头来两手空空采不着一朵花。来，大爷随我来。”

白浪小黄眸子子一瞪，唬声唬气说道：“你欺大爷新来乍到是不是，窑子街上七文钱打一钉，你诈谁呀？”

“玉娘？”白浪嘻嘻一笑，“这名儿太雅，听了本大爷都不敢脱手了，还是枣妮儿好。”

女人们有大有小，有丑有妍，有胖有瘦，有高有矮。瞥见有人伸头出去，谁也不感到害臊，都仓猝从坐着的长条凳上起来，赤条条地一窝簇拥到窗口。

“你再敢前来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枣妮儿肩膀微微一动，还是不昂首。

却说白浪听得玉娘哭诉被骗的颠末，心中竟也动了那么一点怜悯之心。但憋了多时的一把欲火，又让他按捺不住，趁玉娘不重视，又把手伸向玉娘的奶子上想抓上一把。

玉娘受了两天的折磨，本来就力量不支，加上方才一番争斗，此时已是累得筋疲力尽，但她仍固执支撑，紧攥着剪刀说：

白浪睃了她一眼，脸相、身材都还均匀，只是干巴了一点。众女人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还是不对劲，便又争着向前七嘴八舌保举本身。站在白浪身边的徐娘这时便拍了一下巴掌。女人们立即就温馨了，夏婆怒斥道：

“哟，大爷返来了。”

“你又如何谢我？”

“嗨，大朱紫来，我们家的蜜斯，个个都眼皮子跳，爷，就这儿，你留步。”

“你这夏婆，看来要用心玩弄本大爷了。”

“夏婆，本大爷还想看看其他各家。”

翻开这白浪一踏进窑子街口，顿时一条街都镇静了起来。站在各家窑子门前拉客的徐娘小厮，都一窝蜂地迎了上去。

“啊？难怪她那么内疚。”白浪一惊，朝夏婆笑道，“若真如你所说，一两就一两。”说罢，也没得工夫再与夏婆实际，一排闼重又进了房。

经这一骂，女人们都诚恳了，今后退到墙根一字儿站定。夏婆又朝她们做了个手势，女人们便一个个顺次走到窗户跟前。每位女人在白浪面前，都要演出几个挑逗的行动，揭示本身的丰乳肥臀，玉颈纤腰。实在没甚么好揭示的，便手把牝户，朝白浪投过一注瞻仰的目光。白浪痴痴地过了一回眼瘾，女人们已退回到凳子上坐了，他还像一根木桩似的一动不动。夏婆伸手悄悄戳了一下他的腰，小声问道：

“找遍都城，你找不着比她长得更好的，你瞧她，小鼻子尖，小嘴儿圆，葱尖儿样的指头瓜子样的脸。这模样，就是皇宫里的贵妃也给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