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荐贪官宫府成交易 获颁赐政友论襟怀[第3页/共6页]

“没呢，是以太后也很欢畅。”

“你是明白人，何必必然要问个水落石出呢？”张居正长叹一声，感慨说道，“为了国度大计，宫府之间，需求时也得做点买卖。”

王国光揣摩着张居正话中的含义，问：

张居正不屑地一笑，说道：“只要不谷的大政目标能够贯彻推行，背点黑锅又算甚么？”

“如何着羊也是老虎口中之食。如果羊要戏弄老虎呢？要逃生呢？”

“这么说，那二十万两银子是要不返来的了？”

王国光略作思忖，说道：“人道盐政、漕政、河政是江南三大政。盐政摆在第一。天下一共有九个盐运司衙门，两淮最大，其安排统领的盐引有七十万窝之巨，占了天下的三分之一还多。以是，这两淮盐运使的人选草率不得，必然要慎重提拔才是。”

“叔大，王公公说到的风葫芦，是如何回事？”

“高拱多拨给殷正茂的二十万两银的军费，可否要返来，以解目下燃眉之急？”

“啊，皇上还在值事？”

“汝观，我且问你，如果用一个赃官，便能够惩办千百个赃官，这个赃官你用还是不消？”

王国光又靠近把那立轴上的墨迹与印章当真看了一遍，以里手的口气说道：“这纸用糯汁调浆，是宋宣的特性，应当是真迹。叔大，你是从哪儿弄到的？”

“汝观，章大郎一案三法司会谳，定了个误伤性命的罪名，呈进宫中，皇上让内阁拟旨……”

“你看呢？”

“叔大，胡自皋一旦就任两淮盐运使，两京必然言论哗然，你我都要筹办背黑锅啊。”

“这么说，胡自皋大有来头？”

“怎地不符？”王国光用心紧绷着脸争道，“你们两个有洁癖的人，巴不得大千天下不存任何一点污垢，这不是痴心又是甚么？”

“那就趁老虎打盹儿。”

“很难说，大凡敢肇事之人，背面都有背景。”

“知我者，汝观也，”张居正把身子朝太师椅上一靠，看着面前茶几上的赐品，又规复了怡然自如的神采，仿佛是自言自语道，“这些赐品，早不到，晚不到，恰好这时候到。”

张居正说：“这哪是我的，是内阁文卷房的藏宝，书办找了来，挂在这里装门面。”

“他，你保举他？”王国光惊得大张着嘴巴合不拢。对胡自皋他是再熟谙不过了，隆庆二年，他以户部右侍郎身份总督天下仓场的时候，胡自皋是他部下的一个府仓大使。此人的贪婪是出了名的。王国光只想着张居正一心要把这个肥缺安排给本身的亲信，却万没想到会是胡自皋，他不解地问，“胡自皋的劣迹秽行，你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