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访南岳时黜官受窘 极高明处孤鹤来临[第3页/共9页]

姜风答复：“那恰是南岳最岑岭回禄峰。大人来朝南岳，必然要到那边的回禄殿抽一支南岳灵签。”

沧海独怜龙剑隐，碧霄空见客星悬。

“谈摆脱法门。”

李延觉得觉能推委，仍恳求道：“觉能师父若能为鄙人指导迷津，也不枉我到福严寺走这一遭。何况佛家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觉能长老点头承诺：“恰是，这个李义河是张居正的同年，又是同亲，当时也刚幸亏野抱病，二人就结伴上了衡山。”

董师爷一贯以才子自居，这会儿见仆人考问，便干咳一声，非常自傲地答复：“在总督府办差时，我看过一份吏部咨文先容阁老们的经历，首辅高拱本年六十一岁，次辅张居副本年四十八岁，据此推算，张阁老写这首诗时，实际春秋只要三十二岁。我不晓得当时张阁老在那边为官，如何有空游衡山。”

“恰是，”姜风指了指盘曲而上的苍茫山道，说道，“现在就封山了，各条路口上都有人扼守。”

“你是谁？”

“回禄殿阿谁老羽士还在，不信你去问他。”

姜风答道：“旅店没有，但近处有一座福严寺，倒是能够入住的。”

乍一见到觉能和尚，李延就想到了庆远街西竺寺的百净和尚。所分歧的是，百净和尚干瘪冷峻，而这位觉能和尚身形肥胖，慈眉善目，活像弥勒再世。知客僧把这一行客人安设安妥，又领他们吃过斋饭，而后各自散去歇息，只把李延和两个师爷带到方丈室与觉能和尚叙话。

李延深深吁一口气，说道：“我随你去。”

李延在两广总督任上，看过好几份兵部转来的张居正的亲笔唆使，是以对这立轴上的笔迹是熟谙的。这位大学士的书法藏灵动于风骨以内，寓冷峻于浑厚当中，原也是别具一格。面前这幅字除了上述特性，仿佛还添了一点超然物外的烟霞之气。李延读了一遍诗后，接着赏识书法，最后又把诗再三玩味，自以为已悟透了这首诗的秘闻，因而问两位师爷：“你们两个，平常也好哼哼唧唧作诗，看出这诗的意义吗？”

李延想想也有事理，抬眼把周遭看了一遍，除了三五间茶棚食肆，再也不见一幢像样的房舍，便问：“这四周哪有旅店？”

“一家人？”校官盯着壮汉，迷惑问道：“你们是那里的？”

觉能目光一闪，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这是天意。”

“阁老与宰辅还不一样，宰辅是辅弼，现在的宰辅是高拱，张居正只是一个次辅罢了。”

苏耽控鹤返来日，李泌藏书不计年。

人群中立即叽喳一片：

“好，卑职给李大人带路。”

李延本想问一句：“又是那里的李大人？”想想不当，一个闲人怎好问别人的公事，只是还了一揖在庙门别过，随长老觉能进了寺院。

“慢着！”

校官便趋身畴昔，朝李延作了一揖，说道：“衡山卫所把总姜风拜见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