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抨新政京城传谤画 揭家丑圣母识良臣[第5页/共9页]

“这也有能够。”张居正答得谨慎。

凡宗室置买田产，恃强不纳差粮者，有司查实，将管庄人等问罪。仍计算应纳差粮多寡，抵扣禄米。如有司阿纵不举者，听抚、按官参奏重治。

“但是为荆州税关的事？”

“赵谦贿赂之事是谁发明的？”

“不谷方才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赵谦写来，另一封是家严亲笔所写，如果伤势严峻，真的卧床不起，他那里还能写信！”

“弊端安在？”

“张先生，你的这份《请裁抑外戚疏》写得很好，既有前朝玉田伯蒋轮的例子对比，武清伯李伟的造坟银价，就按工部的议决履行。”

“那边是百官入值的必经之地，把这谤画贴在那儿，不过是想让更多的人看到。”张居正轻视地笑了笑，问道，“这是何人所为，有无踪迹？”

写完这篇《请裁抑外戚疏》，张居正又重新到尾细心看过两遍，自发无一字不当，这才感到完成了一件大事，他长叹一口气，正想起家到院子里逛逛，一昂首，却见游七仍木桩似的站在门口，便问他：

“家严高寿多少？”

游七说罢，递上一只盖了荆州府关防的大信袋，张居正接过，从内里取出两封信来，一封是父亲亲笔所写，陈述本身如何被税差突破脑袋，现卧病在床已是不能起家。另一封信是赵谦写的，就荆州税关执意当街捉人，张老太爷上前安慰反遭毒打的过程详确描述。虽是私信，满纸透出的都是对金学曾的不满。张居正还来不及对这件事情作出判定，又有一个门子过来禀报，说是驿站的人又有急件送来，游七出去取回急件。张居正接过一看，急件上盖的是荆州税关的关防，拆开一读，是金学曾写给他的一封长信。内里不但对老太爷的误伤深表自责，同时也将赵谦擅自将官田一千二百亩赠给老太爷的事抖搂了出来……

刘江俞答：“在东华门外的牌坊上。”

张居正正想伸谢，小皇上却先开口问道：“张先生，你为何要自揭家丑呢？”

紧接着的第二款，对犯警权贵的惩办更加清楚：

“家父数度来信，夸奖赵谦有政声，造福桑梓经心极力，下臣听信了家父的保举，便派省按院风宪官就近考查，结论也是赞美有加。因而，下臣就向皇上保举，将赵谦升任荆州知府。直到比来，下臣才得知，家父之以是保举赵谦，乃是因为赵谦在担负江陵县令时，曾将一千二百亩官田送给了家父。如此严峻的纳贿，产生在家父身上，下臣实在惭愧难言。”

这么大的“家丑”，张居正竟然本身道出，不管是李太后还是小皇上都始料不及。李太后看到张居正倦怠发黑的眼眶里噙满了热泪，已是非常打动，她问道：

“这谤画在那边发明的？”

“一定老太爷就这么让人白打了？”

“金学曾。”

“叔大兄，夤夜来访，原是有一件急事。”

“下臣受了赵谦的蒙蔽。”

游七走前一步，焦灼答道：“故乡出了大事，老太爷被人打成重伤。”

“此话怎讲？”

张居正心下猜想：李太后对金学曾的不满，启事大抵还是缘于那次在大隆福寺的相逢。他故意替金学曾辩白，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