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万岁爷初尝神仙宴 小太监荐赏春宫图[第1页/共6页]

“不消不消，”冯保赶紧站出来讲，“这顿老神仙宴，就算老奴贡献两位太后与万岁爷。”

女兴男欲 美快之极

“这汤叫甚么汤？”李太后问。

李太后对武宗天子沉湎豹房寻欢作乐的荒唐事早有耳闻，她生性不喜好这类混闹的人，便问道：“这些酒具，想必是武宗天子爷的旧物？”

“小的只是一心想着学棋盘街的买卖，没想到宫里头的忌讳，还望万岁爷恕罪。”

“主子们哪能去那儿。”

“这名儿也是武宗天子爷取的，”冯保解释说，“有一年，武宗天子爷领兵到了大同，进了一家旅店，花两千两银子吃了三菜一汤，他说那是他平生吃得最好的一顿饭。能吃这类饭，也算是老神仙了。今后，那家旅店便改了名儿，叫老神仙酒家了。”

“大抵十只鸡吧。”

“画眉的脑髓。”冯保答道，“一只画眉的脑髓大抵比一滴露水还少。”

李太后睨了他一眼，哂道：“尝尝是个意义，你还真的想学武宗天子爷，弄到‘醉天子谁奈我何’的境地？”

“这么说咱现在喝的，差未几满是雄鲤鱼的命汁儿了？”朱翊钧问。

“大抵两千多只吧。”

朱翊钧闹不清楚两千两银子的实际代价，鼓着腮帮子想了想，又问：

“那吃的是甚么？”

“这是甚么呀？”

小厮不知就里，顿时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哭腔哭调地哀告：

小厮回道：“希奇物件儿有一些，只不知万岁爷要看哪一种？”

“嗐，好不知相，”孙海一副仗势欺人的架式，“在店外头，我们扮戏喊客长，现在进了店，你就喊万岁爷。”

“哪有这么贵的鸡，”李太后笑道，“暮年的价码儿咱晓得，一两银子能买八只鸡摆布。现在能买多少，咱也不太清楚了，掌柜的，你说能买多少？”

“你是说，棋盘街上卖这物件儿？”朱翊钧问话的口气仍然峻厉。

小厮答：“棋盘街上的店家传闻咱大内紫禁城要办集市，个个都主动把货色送过来寄售，都瞧着万岁爷是个大卖主。”

“甚么东西？”

“若说这位醉汉，可也是天上的龙种。”店里的“掌柜”答复。这是个四十岁摆布的黄脸汉，单看光溜溜的下巴，就晓得是个“水货”。

“八哥的舌头？”朱翊钧谨慎翼翼挑了一片“瓜子仁”放到面前细看，诧道，“八哥的叫声最好听，这一盘小舌头，满是八哥的？”

“贵倒不贵。”

说罢，孙海头前带路，领着朱翊钧招招摇摇走向一家古玩店。在店门口，孙海拦住众位随行的内侍，让他们在门外等待，只和客用两人陪朱翊钧走进店中。

“这么多，上哪儿找去？”

孙海插话说：“咱方才看过的那两件，拿出来给万岁爷过目。”

朱翊钧饶有兴趣把这几句顺口溜看了两遍，这些笔墨歪歪扭扭，明显是铜镜买来以后，某个促狭鬼别出机杼刻上去的。朱翊钧固然对这两面铜镜极有兴趣，但碍于天子的庄严，他板下脸来，瞪着眼睛怒斥道：

“那里有人敢坑天子爷？”冯保故弄玄虚地答复，“三菜一汤，实打实要两千两银子。”

孙海晓得皇上很喜好这两面铜镜，俄然生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他正在想着如何转圜，却听得客用在一旁叽咕道：

朱翊钧故意保藏，但又怕母后晓得了惹下祸事，如果退回给棋盘街又感觉可惜，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