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万岁爷秉灯谈鬼事 大太监深夜访权臣[第5页/共6页]

“猖獗！”

“张先抱病入沉疴，还惦记取这件小事？”

“咱说过，这访单是偷看的，皇上并没有和咱群情这事。”张鲸据实而答。

朱翊钧睨着他，又道：“大名、真定两名知府，一向未曾收监，此次张先生又特地诘问。”

“彻夜里，乾清宫各处屋子，都多点灯笼。”

“依咱看，这事儿并没有板上钉钉。”

朱翊钧如此干脆，冯保心下甚喜，当即拟了旨，钤了御印，连夜派人送往吏部。

张鲸再不敢吱声，只好告别归去办理，刚走到门口，朱翊钧又把他喊住，言道：

两人略事酬酢，张四维让茶以后，就开门见山说道：“张公公夤夜拜访，定有急事。”

“有就有，你输了，却反赖我。”

“这类事，老奴怎敢打妄言。”

“您是有这张牌，但主子打出九十万贯活阎罗阮小七时，您就用过一次，怎地现在又有这一张？”

周佑正说在兴头上，忽被人在腰眼上捅了一指头，掉头一看，只见张鲸不知何时走了出去站在他的身后。这位当红的秉笔寺人责备他道：

“咱看，这歌谣是人编的。”

张四维深思了一会儿，问道：“‘马变龙，凤凰死’，这六个字藏了甚么玄机？”

“张先生一死，压在您头上的一座大山就给搬掉了，这不是丧事儿又是甚么？”

最后这一问，流暴露朱翊钧心中的惶恐，冯保抬眼一看，只见朱翊钧眼角已是滚出了泪珠，不由抚膝一叹，禀道：

冯保一走，差未几戌时过半，朱翊钧单独坐在东暖阁中，对着荧荧烛光，不知为何，他俄然感觉鬼气森森，内心一阵惊慌，便朝门外大声喊道：

周佑瞧着皇上神采不仇家，咂摸着是为玩马吊牌的事冯保让他不欢畅，遂谨慎问道：

“冯公公还对你说了些甚么？”

周佑得理不让人，咕哝道：“万岁爷，您不是偷主子的，您是偷您本身的。”

张鲸嘴巴涂蜜尽说好听的，朱翊钧乜了他一眼，斥道：“别说这些阿谀话，你管住本身的臭嘴就好，去吧！”

张四维眼睛一亮，问：“这么说，皇上擢用潘晟，只是做模样的？”

“是啊，”朱翊钧长叹一口气，叹道，“张先生铁面宰相，多么了得，然也难逃一死。”

朱翊钧嗤地一笑，驳道：“自从盘古开六合，到现在有多少年初了？少说也有一万年。年年都死人，死的人都变成了鬼，如果鬼都不死，那当今这大千天下，岂不是角角落落里全都挤满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