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卖艺人席间演幻术 老座主片纸示危机[第2页/共5页]
“你说,这香瓜是如何长出来的?”王希烈也把瓜吃完了,打了一个饱嗝问。
先浇一捧水,
这瓜秧儿仿佛真的听懂了胡狲的话,竟溜下花钵,一根蔓放箭似的朝酒桌这边长过来。瞬息间,瓜蔓竟爬上了酒桌,在那盛着熏猪头肉的髹漆盒子中间愣住不动。
“鄙人只不过猎奇罢了。”王希烈佯笑着搭讪。随即叮咛店小二领胡狲父子下楼去领赏钱。
胡狲的口气非常为高拱抱屈,魏学曾更未几言,只是说道:“此地也不便久留,懦夫你还是快走为是。”
求你快快长。
“一万两。”
“再浇一捧水,轻点。”胡狲叮咛。
“有老爷这句话,瓜秧儿有精力了。”
“这是多少?”
王希烈伸手摸了摸,说:“是真的,胡狲,啥时候结瓜?”
魏学曾摇点头。王希烈又伸出双手,叉开十指说:“那就是这么多?”
胡狲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堵截藤蔓,又把瓜一剖两半,别离递给魏学曾和王希烈两人。
“两万?”
魏学曾口气果断,王希烈也晓得他一贯不贪财好利,但仍不信赖他就如此洁净。是以半是打趣半是调侃说道:
“你是如何获得这封信的?”
“是,小可就在此与两位大人告别了。”
胡狲用手指头碰了一下瓜秧,说道:“瓜秧儿你懂事,往老爷那边放蔓去。”
“川定哪,那不是汤,那是毒药哇。”
再浇一捧水,
胡狲一改满脸的奸商之气,肃容问道:“叨教二位老爷,谁是魏大人?”
一棵好瓜秧,
魏学曾长叹一声,以拳击额自言自语道:“川定,看来你是在灾害逃。”
“他如何想是他的事情,我归恰是一个铜板也没有拿他的。”
却说桌上这朵黄花,瞬息间开得有鸡卵大,胡狲指着花问:
王希烈倒抽一口寒气,把身子靠近,奥秘兮兮地问:“启观,你究竟得了多少?”
“太神了!”店小二忘乎以是,竟手舞足蹈大呼起来,俄然间瞥见魏学曾阴沉的神采,才发觉本身的失态,忙掩了口,一脸窘色退回到门边站定。
等着你着花。
“这是多少?”
“请老爷们尝个鲜。”
“啊,你不说我倒忘了,”王希烈拍了拍脑门子,诘问道,“你说张居正的第三步棋很暴虐,究竟是一步甚么样的棋?”
这封信的呈现,使两人方才轻松下来的表情又更加地严峻起来。魏学曾从王希烈手中拿过信,借桌上烛台的火苗一举焚了。他还记得几个月前高拱特地与他筹议过此事,原觉得李延一死就一了百了,没想到祸事复兴旧衅重开,眼看就有一场暴风雨到来。他把烧信留下的纸灰清理洁净,看着一向发楞的王希烈,说道:
“是高福把这封信交到你手上?”
胡狲说完,一拱手就要道别,魏学曾又抢着问了一句:“你在故乡见到高阁老了吗?”
现在听我喊口令,我喊到三,
“不对!”
“已经三天,高福还叮嘱咱,都城情势庞大,这封信不要直接往魏大人府上送,更不要上吏部衙门找您,这一下可苦了小可,转悠了几天,竟找不到投信的体例。谢天谢地,彻夜里终究得在这薰风阁了此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