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卖艺人席间演幻术 老座主片纸示危机[第3页/共5页]
瓜蔓瓜蔓我的好乖乖,
胡狲子清算好褡裢随店小二嗵嗵嗵地下楼去了,胡狲却留在雅间里不走。
魏学曾咬一口,真恰是又香又脆。本来就渴,也就不讲客气,三下五除二把半边瓜吃个精光。
“你胡扯!”魏学曾笑着辩驳,“我晓得你这是把戏,是靠它走江湖混饭吃的。”
胡狲说着就把那枚瓜子栽进了花钵,然后叮咛胡狲子浇水。胡狲子毛手毛脚,拎起水桶就要往花钵上倾倒。“慢着!”胡狲急喝一声,抬手就往胡狲子头上打了一个栗暴,恶狠狠骂道,“你想把瓜子淹死是不是?给你说多少遍了,只能用手捧着浇,待润透了,再浇一捧。”
“为何?”
王希烈倒抽一口寒气,把身子靠近,奥秘兮兮地问:“启观,你究竟得了多少?”
“一万两。”
“咦,这就奇了!”
胡狲子一脸委曲,两泡眼泪夹在眼眶里打转。魏学曾晓得这都是“关子”,是以也不搭话,两眼只盯着花钵。胡狲子谨慎翼翼往花钵上浇了一捧水,胡狲蹲在中间,煞有其事地念起了快板:
胡狲一改满脸的奸商之气,肃容问道:“叨教二位老爷,谁是魏大人?”
王希烈本人曾两次收过李延的贿银,是以看过信后已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过此时还存了一份幸运心机,他考虑说道:
“川定兄问这个干啥,一定你也想学会这套骗术去跑江湖?”魏学曾耻笑着问。
“启观,你何出此言?”
胡狲子又浇了一捧水,目睹那芽儿舒开两片嫩叶,一副不堪娇羞的模样。胡狲两眼死死地盯着它,双手一下一下扇动,表示绿芽儿快长。做这行动时,嘴中仍在大声念叨:
胡狲说完,一拱手就要道别,魏学曾又抢着问了一句:“你在故乡见到高阁老了吗?”
魏学曾和王希烈也不知不觉倾了身子。
再浇一捧水,
却说桌上这朵黄花,瞬息间开得有鸡卵大,胡狲指着花问:
“好吃,”魏学曾可贵欢畅一回,饶有兴趣地问,“你这是甚么神通?”
“天然是快点。”王希烈仓猝答复,这会儿,他的心竟完整被瓜秧儿勾住了。
“川定哪,那不是汤,那是毒药哇。”
现在听我喊口令,我喊到三,
“不对!”
“依鄙人看来,张居帮手中,一定有那份纳贿者的名单。”
“绕了半天,本来是要钱。”王希烈叮咛店小二说,“待会儿若真能结出瓜来,你就把胡狲带下去,找我的管家给一吊钱的赏钱。”
“这封信你看看也无妨。”
魏学曾表情如同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一种不祥的预感拂之不去。看到他这副模样,王希烈心中暗忖:“我一个礼部左侍郎,就得了李延五千两银子,这还是李延想给母亲讨诰命,这事儿归礼部统领,以是才偷偷封了银票送我。这个魏大炮却分歧,他是吏部的佐贰官,又深得高阁老信赖,权势之大,申明之显,竟超越了其他五部的尚书,李延凑趣他,不知又送了多少银子去。跟他比起来,我那点贿银算得了甚么。”如此一猜测,王希烈不但安然了,乃至另有点幸灾乐祸的心机,他摸索着问:
“是高福把这封信交到你手上?”
“有老爷这句话,瓜秧儿有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