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疑案连环重重雾，谍踪常显秦赵间[第2页/共2页]

赢响微微一笑，也不辩驳，只举杯相敬。然后才轻笑着问道：＂不想将军也读过论语。＂

赢响举杯说道：＂一起同业，护送平阳君骸骨回赵。因时候紧急，忙于赶路，你我与郑大夫也是可贵相见。本想着到邯郸，卸下任务以后，再宴请将军与郑大夫，酬谢保护同业之情。不想你我三人却于此时此地，如此景象之下相聚。郑大夫确是他杀而死，到底因何原因，有何目标，吾也不知。非论将军信与不信，但相逢便是有缘，你我且同敬郑大夫一杯吧。＂

＂别人在那里?如何说的？还请将军细细道来，你我也好相互印证，以便理清事情本相。＂

赢响也收敛笑容，严厉的点了点头。

说到此处，朵尔欢长叹一声，又举杯向郑朱尸身遥举相敬道：＂郑大夫，你这一死，可害苦了吾。＂说完举杯一扬，将酒倒入喉中。

赢响也黯然举杯，与朵尔欢碰饮，又轻叹一声道：＂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反叛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不错，恰是郑大夫身边近卫家臣易仲。＂

朵尔欢也执起酒杯，向郑朱方向举了举，又与赢响对碰而饮。放下酒杯，对赢响说道：＂当日，少君护送平阳君骸骨来赵。闻听此讯，中军大营，十万将士怒而抖擞，一片哗然。营中多有代北军士，常在平阳麾下，皆欲杀少君等，报仇泄愤。幸得廉将军声望素重，这才稳住诸军，未生营乱。吾朵尔氏源自中山，与代北诸军并无交集，又因我有私事欲返邯郸，廉将军这才无法地派我这粗人来护送少君与郑大夫。我自幼参军，打了一辈子仗，次次抢先，冲锋在前，此次领军担负保护，却还是头一次。解缆之时，廉将军几次叮咛于我，要谨慎谨慎，保护使团安然，如有差池，定斩我首级，决不宽恕。我这一起是谨慎再谨慎，不想在己经邻近邯郸，将近完成任务之时，还是出了事。＂

朵尔欢点头说道：＂他说他保护郑朱前来秦营赴宴。郑朱似有把柄被秦人拿住，担忧宴无好宴，会出事情，便令他等在营外，单独入营。他守在秦营外不久，便听得帐中赢大夫与郑朱辩论之声，郑朱大夫还于营帐内高呼，说赢大夫竟敢逼他在平阳君遇害一事上说慌，还高呼宁死不从。易仲想入内相救，却听赢大夫高呼军士，要封闭秦营，便忙跑来我这里求救。我正将信将疑，吉副使便来报讯。我令易仲隐于帐内帷幕以后，伶仃访问吉副使。听吉副使讲，郑大夫己于赢大夫帐内他杀。我当时便信了易仲七分，因而先将吉副使扣押于帐外，一边令军士调集，一边唤出易仲商讨对策。不容我细想，易仲便抢先亮出赵王使臣信符，并对我说，郑大夫入秦营之前早有交代，如遇不测，令他速将一封写有平阳君遇害本相的密信送交安阳君。他命我先扣押赢大夫等人，等候安阳君和赵王号令。以后，他便骑马出营，直往邯郸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