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痛斥之言，惊世骇俗[第1页/共3页]

卫峥阐述他的法之精华，方才一说完，就在这时，座上的孟子面色乌青，蓦地大拍几案，声声响彻大殿，乃至于诸子百家的目光纷繁投向孟子，争鸣堂上惟闻其言语沉雄而怒极之至的道：“大道至真，不涉得失。足下之论，背德弃义，唯言短长。竟是主张以利媚谄于人，以害震慑于人，此等无德无义之法，尔等犹辩真伪之说，如此法治终将至使天下道义尽失、仁德尽丧，乃至人皆禽兽不如。足下此等勾引之言，贻误天下，难道天下大谬耳？何其悲呼？”

是啊，非论是公子臣还是那守关之人，他本人的初志并非真的就想那么做，只是迫不得已，恰好证了然卫峥说的十二个字“短长之心，趋利避害，人皆有之”。

“儒家主张遵周礼、复古制，行井田古制，导致天下万民流浪失所，无田可耕。孟夫子口口声声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何其荒诞哉！孟夫子又言仁义礼乐教养万民以德行天下，可儒家竟是主张‘刑不上大夫，礼不下百姓’。这就是所谓的德行天下、民贵君轻？何其荒诞哉！”

卫峥这短短的几十个字，三大原则，他的治国主张、他的法再明白不过了。

啪――！

好一个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儒家以正统自居而卑天下诸子，但是，卫黎试问尔等百余年来所留又有何物？无所作为也罢，竟敢以霸道正统而公开自居，一言蔽之，大言不惭，春秋大梦百余年，何其陋劣荒诞哉？”

时下，惟闻卫峥当即毫不让步的驳斥道：“卫黎并非妄言，实乃有理有据。儒家始终大谈圣贤霸道，主张大家有德，德行天下事以人皆可为尧舜，其意当然令人神驰之至，但是明知不成而为之，其成果导致天下的不贤之人而以贤者居之，不君之人而以君子居之，如此贤者君子难道伪贤伪君子尔？如此学说之儒家岂能不出大伪欺世盗名之徒尔？”

“短长之心，是为人道，趋利避害，是为本能，人皆有之。尔等疏忽人之赋性，不以因势利导，反而蒙蔽祸心，只扬其善美而不敢掘其丑恶，导致天下万民轮做无知茫然下愚者，是觉得贵族恒欺之，由尔等上智恒愚而弄之。如此，何来勇气竟敢言民贵君轻、行仁义礼乐教养万民而德行天下？险恶如此，虚假如此，何其厚颜？竟是有此等怪诞古怪、厚颜无耻之学。”

赏莫如厚而信，使民得利之；罚莫如重而必，使民害怕之；法莫如一而固，使民以知之。一是实施丰富的犒赏并且要言必信信必果，令人们有所得，无益可图；二是要有峻厉的科罚且果断不移的实施，使得人们畏法而不敢反叛；三是法度要公开同一而稳定，使得人们能知法明度而守法，大家知法，大家守法，便无人反叛，如此天下便可安宁。

两则故事一说，统统人堕入了沉思。

“然也、必也。何也？且说当下，孟夫子为儒家一代大师、号当世圣贤，游历魏、宋、鲁、齐等国，竟是无一国敢重用之。春秋之际，孔夫子适郑国，与弟子相失，孔夫子独立郭东门，言己无家可归，无根无凭，惶惑犹若丧家之犬，卫黎再次便用出自孟夫子之一言：五十步笑百步尔，不敷道也！”

诸子尽皆无言，争鸣堂上惟闻卫峥仰天一笑，继而面色一顿，笑容全无而持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