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尘埃凝香(2)[第3页/共3页]

李舒白与黄梓瑕下了车，适逢劳役头向蒋主事汇报，说：“上面已经通畅无阻了，主事您看……是不是从速把钱先结了？”

“你一点都不惊奇吗？你说，这会是刚巧，还是有人成心而为？你不感觉这事太奇特了吗？”

黄梓瑕无法地看了周子秦一眼，指着床上的东西问里正：“老丈，您晓得他床上这些东西都是甚么吗？”

说到这里，他怔了一下，然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崇古！你……你还记得张行英家中那幅画吗？就是那幅供在堂上的，传闻是先皇御赐的那幅怪画！”

“是，都城大大小小的下水道，他全都一清二楚，前几年工部将下水道的劳役招编，他就成了头儿，每月都是工部支给俸禄的，别的每次通水道都要加给现钱。”

“你所谓的通好，是上面水道的淤泥渣滓里挖出一个洞勉强能够排水，以对付差事呢，还是水道中的淤泥渣滓都已清理洁净，没有停滞了？”

黄梓瑕和周子秦对望一眼，都没有答话——因为，下午他们还刚和“冤死”的滴翠说过话呢。

周子秦则对劲道：“这就算不错了！上一次啊，我和崇古去挖烧焦的尸身时你是没瞥见呢，另有在沟渠里捞尸身那次……”

黄梓瑕点点头，说：“嗯，那门闩和窗锁，都和义庄的阿谁不一样，绝对不成能用铜片甚么的扒开。”

本日工部正在通济坊一带整修水道，他们畴当年只见一群劳役佣丁在水道口搬运淤泥，工部蒋主事在那儿蹲着看上面，地下水道黑黝黝的，臭气熏天，他捂着鼻子皱眉看着，无计可施。

周子秦重重点头，脸上却尽是对劲：“你看，崇古，我终究也想到一次你没想过的事情了！”

王蕴取下蒙面巾，转头看看屋子，转过目光凝睇着黄梓瑕，感慨道：“崇古，我本日才知你不易，真是佩服。”

劳役头不知他甚么来源，但也一眼就看出他身份不凡，从速说：“哎哟，朱紫您放心！我张六儿办事，绝对没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