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尘埃凝香(2)[第2页/共3页]

“真通好了，真的！”

黄梓瑕和周子秦对望一眼，都没有答话——因为，下午他们还刚和“冤死”的滴翠说过话呢。

“不必了。”都城皆知素有洁癖的夔王李舒白，站在水道口看了看，问，“阿谁张六儿，是管这个事情的？”

李舒白也不说话，只表示张六儿过来，然后问：“上面真通好了？”

蒋主事一转头瞥见李舒白，从速施礼：“夔王爷，您如何能来这类肮脏处所？哎，从速到上风处去……”

周子秦则对劲道：“这就算不错了！上一次啊，我和崇古去挖烧焦的尸身时你是没瞥见呢，另有在沟渠里捞尸身那次……”

“这么说，上面应当是通畅无阻了？”李舒白在蒋主事的身后慢悠悠地问。

黄梓瑕先把灶间的灰扒了一遍，没发明零陵香的余烬，便又畴昔把矮几上的东西检视了一遍，大不了就是提篮火石之类的平常用品，多数落满了灰尘。

她又走到床边，蹲下来检察。因屋内东西挤占，这张床非常狭小，差未几就门板那么大。可这门板大的床上，竟然还堆了很多东西，几件破衣烂衫，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一把磨刀石，两扎黄表纸，一个水葫芦。

“就是啊，崇古在我心目中，但是足以与我的意中人并驾齐驱的探案天赋，世上如何会有可贵倒她的案件呢？”周子秦洋洋对劲地说着，仿佛黄梓瑕的光荣就是他的光荣普通。

“哎哟，瞧王爷说的！天然是全数清理洁净了，不敢保存一星半点淤泥！”张六儿算准了李舒白不会下去检察，说得那叫一个感天动地，“朝廷每月供应我们兄弟俸禄，我们也心知此事干系长安民生，如何还敢有差池？个个都是经心极力，不敢有半点忽视！”

“就是啊，”周子秦烦恼道，“几近能够说，死者是死在一个密不通风的铁笼中啊！”

“子秦。”黄梓瑕转头看着他，目光在一街的暗淡灯光下，安静地望着他，“明日，我们在都城防卫司见了张二哥再说。”

黄梓瑕苦衷重重，只点了一下头：“嗯。”

“好。”李舒白也未几话，表示景祐把前面的那两把锁捧上来。那两把巨大的铁锁公然惹人谛视，统统人都不由很多看一眼。

她正看着，前面里正已颠末来了，脸上眼屎还没擦洁净，对着他们点头哈腰：“三位官爷，方才不是官差们查完刚走吗，如何大半夜的又劳烦三位来查探……”

黄梓瑕翻身上马，低声说道：“渐渐查吧，我想只如果犯案，老是坦白不住的。”

“好！明日我们必然定时到你们那边用饭~”周子秦挥手。

王蕴取下蒙面巾，转头看看屋子，转过目光凝睇着黄梓瑕，感慨道：“崇古，我本日才知你不易，真是佩服。”

如果呈现，那么死者……会是谁？

周子秦重重点头，脸上却尽是对劲：“你看，崇古，我终究也想到一次你没想过的事情了！”

本日工部正在通济坊一带整修水道，他们畴当年只见一群劳役佣丁在水道口搬运淤泥，工部蒋主事在那儿蹲着看上面，地下水道黑黝黝的，臭气熏天，他捂着鼻子皱眉看着，无计可施。

说到这里，他怔了一下，然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崇古！你……你还记得张行英家中那幅画吗？就是那幅供在堂上的，传闻是先皇御赐的那幅怪画！”